”
沈嵁抬手抹了把頸邊,果然指尖沾了血。
在麓雲堡一路護著晴陽往裡闖,縱然沈嵁雙刀舞得精妙,到底少年郎實戰經驗少,加之內力不濟,遭遇圍攻難免陷入苦戰。若是他獨自一人,要突圍也許容易,偏還帶著晴陽,饒是身邊護從奮勇拼殺,混亂之中彼此總歸照應不周。
一柄大劍劈頭砍下,勢大力沉,沈嵁雙刀格不住,劍鋒貼著頸側直切進右肩頭,入肉卡在鎖骨上,血登時噴濺出來。沈嵁劇痛,強提住真氣揮刀反削對方雙腕。敵人狠辣,扭步側身反手持劍斜向下拉,同時抬腳正踢中他左胸。劍刃如鋸貼著他骨頭切割出長長的傷口,疼得他幾乎昏厥,肋骨上更是如遭重錘,一口氣悶在裡頭,張嘴落紅。
如今自己能活著,一半虧了護從們捨生忘死的撲救,另一方面,也是杜家老家主杜旌山及時出手。遠遠投擲而來的箭簇,竟似標槍一般呼嘯生風,不偏不倚扎中敵人的頸後,又從咽喉穿了出來。
沈嵁心裡,從今往後,自己便是欠了杜家一條命。
“花還看嗎?”
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