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手。評審們都停下私下的交談,向場中即將要表演的女孩們看過來,氣氛緊張又安靜,排練室內落針可聞。
“開始。”
孫艾莎拿到的第一個人物,律師。
她站在居中,把富翁的遺囑宣佈了一遍。
眾多子女譁然,於是七嘴八舌地討論。
“為什麼現金和股份,大部分都給了小妹。”
“父親太偏心了,難道只有小妹才是他的女兒。”
雖然是臨時拼湊而成,女孩們的演出還算有序進行。其中的差異性很快由表演凸顯出很來,從肢體語言到臺詞,哪些受過訓練,哪些完全就是外行,簡直一目瞭然。
其中林廣薇的表現最為突出,她演的正是得到最多遺產的小女兒,對父親即將病故的哀慼與悲傷,對兄弟姐妹之間的不信任感到痛心,從她的肢體與神態中都表現了出來。和她有直接臺詞對接的兩個女孩很快被她的演技壓倒,表現的畏畏縮縮,臺詞都忘了念全。
輪到葉言言,飾演的是刻薄的三姐,她狠狠跺了一下腳,走上前,對著眾人說:“父親病了這麼久,神智已經不清楚,我懷疑遺囑是否具有合法效力。”
林廣薇含淚道:“三姐,你這麼說父親該多傷心啊。”
“他還沒死呢,你就一副哭喪臉,他見了只怕會更傷心。”葉言言斜睨她一眼,眉峰挑起,嘴角掛著譏誚的笑。
刻薄而凌厲的形象極其自然。
林廣薇一凜。
表演很快結束了,女孩們重新排列成一排,對著評審方向鞠躬示意。
編劇、製片等都在紙上勾勾畫畫,眾女孩都清楚,命運就是從這些勾畫中決定,好幾個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梁洲抬起頭,溫和的對著眾人說:“評定結果還需要時間,各位先到休息室等待一下吧。”
當他目光掃過來,葉言言敏感的感覺到他停頓了那麼一剎,但又似乎是錯覺,他在眾人臉上很快掃過,轉過臉和製片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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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女孩們有懊惱的、苦惱的、忐忑不安的。那個有母親陪同的女孩就是在表演時忘記臺詞的,她一進房就低聲哭了起來,令氣氛一度很壓抑。
葉言言趁著上廁所的功夫,走到消防通道口,把鬼娃拿出來,“這次看著玄。”
“這才第一輪,還有第二輪的。”它說,“第一輪看基本功,還要再考一輪,看演員與角色的契合度。”
正如鬼娃所說,工作人員很快來到休息室,宣佈了一下進入第二輪的名單。
四個人,孫艾莎、林廣薇,葉言言,還有一個叫蔣夢的女孩。
六個落選的女孩失望離開,休息室一下變得安靜和空曠。
工作人員前來通知,第二輪試鏡安排在下午。休息室旁邊的試妝間已經開放,四個候選可以去選戲服,也可以讓化妝師配合化妝,然後選取人物角色溶月的任何一段戲來進行演繹。
自由發揮的餘地很大,候選人之間的競爭使難度也加大了。
離第二輪的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但是算上吃飯化妝也所剩無幾。
葉言言很快拿定主意,先解決用餐,回頭再來換戲服,其他三人想法大致相同,誰也不想定妝後再來吃飯。
馬元進趁著午休送了一盒飯來,順便給她打氣:“我打聽過了,製片導演意見大致相同,角色應該就在你和林廣薇兩人之間了,其他兩個基本陪著過場,你要好好把握下午的機會。”
葉言言給他一個我懂的眼神。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直說。”馬元進說。
“幫忙?”葉言言看他,“把評分偷偷給我調高點?”
“不能。”
“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