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林廣薇回來的時候,臉上按捺不住的喜色,對著葉言言笑了一下,“別緊張,放輕鬆。梁老師人挺親切的,還親自給我配戲。”
她說完,反應最大的是蔣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顯然剛才沒有這樣的待遇。
孫艾莎哼了一聲。
工作人員很快來提醒葉言言面試。
走到排練室的門口,她心砰砰亂跳,焦慮緊張達到了頂點,猛然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勇氣,推開了大門。
排練室的窗簾已經拉上,為了配合表演效果,只在當中打了幾道柔和的射燈。
幾個高層和製片導演到了下午這個時候都感到有些疲倦。總編劇對剛才林廣薇的表演印象深刻,低聲說:“剛才那個女孩我看就很不錯,演技紮實,擔得起溶月這個角色。”
幾個高層也贊同,“連梁總都動容了,我們自然更是沒有問題,是叫林廣薇是吧,漂亮,也有明星相。”
門忽然開啟,眾人停下討論,人影從門口走進來,高跟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嗒嗒作響,不緊不慢,像是落在心口上。
評審們不由自主集中精神看過去。
女孩慢慢走到射燈下,露出面容,雪膚紅唇,眉目精緻,迤邐而來如畫一般。一身雲錦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窈窕玲瓏的體態,胖一分則失之輕盈,再瘦一點卻又失去了韻味。
葉言言對著評審們大方地行禮微笑。
導演王澤軍從驚豔中回過味來,腦中打了個激靈,這個女孩他有印象。上午一群候選中,林廣薇和她,是他考慮到的角色人選。剛才林廣薇的表現非常出色,以至於他差點忘了還有一個備選。
“梁總。”他忽然開口。
王澤軍和梁洲也是多年合作關係,他一開口,梁洲同時默契地站起身,旁邊幾人都笑了起來,“看來又是一個要梁總配戲的。”
梁洲繞過長桌,朝葉言言走過去,說:“是分別的那段?”
一旁的工作人員把劇本遞來,他看起來對劇本也很熟悉,翻到那一頁,掃了一遍說:“臺詞沒有背,可能等會有點出入。”
葉言言說:“沒關係,有梁老師指導已經很榮幸了。”
工作人員按照指示在排練室中央放下兩把摺疊椅。梁洲坐在其中一把,他揉了一下眉間,再次抬眼時,眼神和氣質為之一變,整個人斯文而俊美,周身一股儒雅之氣。
這是發生在那個軍閥割據的混亂年代,國家已經顯現出即將大亂的跡象。溶月厭倦世情,而嶽城則想參與到亂世中去。
梁洲不愧是影帝,一開口,只從聲音裡就把那種久經世事的滄桑給表現了出來。
“亂世是庸碌無能之輩的悲哀,對心懷天下的人來說卻是福音。”他看著她,微笑的眼裡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柔情,“溶月,都已經是不死之身,你還怕什麼?”
女孩站著斜倚著椅背,姿態裡透著疲憊和無奈。
“從明到清,清又覆亡,眼看著一代又一代,到手的終究還是會失去,有什麼趣。”女孩如此說著,慢慢走到他的身邊。
“你倦了?”男人忽然問。
溶月含糊其辭的應了一聲,身體忽然軟下來,靠在他的腿上。
繡著大朵海棠的衣裳順滑柔膩,如同她蜿蜒而下的黑髮。女孩白皙的肌膚宛如上釉的瓷器,晶瑩剔透,而眼神卻已經幾經世事跌宕,隱著世海煙塵的蒼茫。
她幽幽說道:“活著已經快有500年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沒嘗過試過,太無趣了。”
“我們去找解藥吧,我不想要長生了。”她看著他,幾乎不需要表情,就把豐富的情感全寫在眼睛裡,盈盈的目光裡流轉著柔情和若有若無的怨懟。
梁洲心絃一震,感覺腿上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