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皇上的龍嗣,我怎麼可能……可能……”斷斷續續的話語,似乎訴說也是一種殘酷。
“放肆!”裳秋怒喝道,“大膽廢后!你竟敢跟皇后娘娘如此說話?不過區區賤民,住進了東宮,你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啦!”裳秋的性子如秋風掃落葉般迅疾,說著就要衝上去打水靈靈。
“裳秋姑姑,”笑穎纖眠分居左右,同時抓住裳秋的手,阻止她過激的行為,“敢在東宮撒野,想來姑姑是沒將東宮太子放在眼裡。皇后娘娘尚未發話,姑姑自行其事,莫非也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笑穎的話說得較為客氣。
纖眠的話可就沒那麼客套,冷笑一聲:“賞秋姑姑貴為鳳暄宮姑姑,東宮這小小地方哪供得起您老人家這尊大佛啊!更何況您還是鳳暄宮姑姑裡兩大僅存碩果之一,皇后娘娘珍之
惜之唯恐來不及,姑姑可要奴婢去內務府領些工具來,方便您使用麼?”
裳秋氣得兩眼翻白,說不出一個字,莫怪以前迎春總是提醒她們千萬不要跟東宮的笑穎、纖眠正面槓上,論口舌之劍、細微縝密,她遠不及迎春,連迎春都要對她們刮目相看,她怎對付得了,但心裡這口氣說什麼也忍不下。
“笑穎姑姑、纖眠姑姑,大家同樣是宮女,平日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呢。”自入東宮來一言不發的偎冬突然開口,纖眠頭一低,只見偎冬的手,輕放在她手上,輕柔如鴻毛。
笑穎纖眠俱是一笑,慢慢鬆開手。
無視眼前發生的一切,水靈靈默默地喝著參茶,良久才道:“日進午時,傳膳。”撇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駱凡心,冷森一笑:“還不起來?難道你想留在東宮用膳?你鳳暄宮的膳食因比東宮精美百倍,莫不是山珍海味、珍饈美食吃膩了,想換換品味?”
瑤瑤小心攙扶著水靈靈下床,眼底劃過複雜之色,瞥向駱凡心的眼光不知是憐是怒。
身體總算恢復如常,下身不再隱隱傳來疼痛,水靈靈一直吊起的心終於放心,思維也恢復了以往的縝密,望著駱凡心羞憤難當的嬌顏,不得不感嘆,的確是天生麗質,都三十歲了,美貌如昔,肌膚細膩光潔,不知等她到了她這把年紀,會蒼老成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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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我不僅不會幫你打掉凌修儀腹中的孩子,我還會保護他,讓她平平安安把大莫皇朝康文帝的二皇子生下來,一如當年我不遺餘力保護你,不讓你死在她們的爾虞我詐中一樣。”頓了頓聲,她的聲音有些滄桑,目光跳過眼前的人,望向天邊自由飄蕩的雲彩。她知道駱凡心低垂著頭,但她心裡的疑問絕不會因低頭而埋葬,只會更加瘋狂的生長,看在她對她有半夜之恩的份上,她不介意破例一次,告訴她原因,“還記得當年我入冷宮前對你說的話麼?”
“駱凡心,你很愛皇帝是麼?在皇帝沒有其他兒子前,若是璃軒出了什麼差錯,皇帝可要斷子絕孫啊。”一句耳語,困住駱凡心所有行動力。
“我承認,這兩年來你的確保護著兒子,但我也知道,你並沒有盡全力去保護他,否則以你對那個人的影響力……看看這些奴才,從東宮的大總管到負責打掃的小太監小宮女,有哪個不是眼線?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若真不知道,早在那個男人登基之時就死了,你縱容后妃欺負我的兒子,可有一點,你想過沒?你,駱凡心,庶民出生,你有什麼本事跟官宦小姐出身的妃子鬥?年老色衰,你有什麼資格跟年輕貌美的小姑年爭?終生不育,你又有什麼資本跟能生養的后妃比搶?你什麼都沒有!你真以為那個男人會對你一輩子好麼?夫以色示人者,色衰則愛馳,愛馳而恩斷。那個男人不過三十出頭,不出意外的話,他還有二三十年的大好時光,天下美女任他挑選,你駱凡心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個沒家世,,沒美貌,沒子嗣的醜女人罷了,你憑什麼留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