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芯說著就要走,卻是被高柔攔住:“站住!”
常芯吃驚的回頭,對突然冒出來的嚴肅的貴婦很陌生,卻是回憶起在唐闊房子裡看到的全家福照片。
“時小姐還是扶她回病房找大夫來給她看看先。”
高柔對時萌說話時候的口氣明顯柔了些。
時萌點點頭,常芯卻是用力的搖頭:“我不,我不能休息,他是因為我才出事的,我要看著他,我要看著他。”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服眼前的貴婦,但是她卻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小婉跟孟子喻聽著爭執的聲音互相看了一眼,孟子喻給她穿好拖鞋卻是抱著她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今夜,這層樓似乎都被這家人沾滿。
這夜,也只有小婉有這樣好的待遇被親愛的人抱著。
門口他輕輕地把小婉放下,小婉靠著他懷裡聽著自己的媽在生氣不由的叫了一聲:“媽!”
高柔立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好像幻覺一樣的豎著耳朵想要在聽一遍。
“媽!”小婉又叫了一聲,聲音很虛弱。
高柔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女婿的陪同下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自禁的就激動的說不出話,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卻是大步朝著女兒走去:“小婉,你醒了,你嚇死媽媽了你知道嗎?”
她捧著女兒有些小疤的臉,滿眼的心疼,然後跟女兒擁抱著。
常芯看著小婉醒過來不由的落淚,她不知道小婉受傷,但是她卻知道他們出事前是小婉一直在給唐闊打電話:“你是怎麼知道酒莊有炸藥?”
常芯的聲音很輕,但是此刻病房門口的走廊裡,這個空間裡,卻是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連扶著她的時萌也嚇的差點跌倒。
而她只是望著小婉:“你怎麼知道酒莊裡有炸藥的?”
高柔回頭看著那個女人,孟子喻也是聽著那聲音不自禁的皺著眉,這女人早知道酒莊裡有炸藥?
他只覺得她這次回來不像是那麼單單的跟唐闊和好,他壓根不相信她說的部分記憶被切除的事情。
雖然這世界上這樣的病例是有一些,但是,他卻並不覺得這個女人真實。
而她今天的這句話,無意暴露了她回來不是為了重歸於好。
小婉不由的滯住:“你知道酒莊有炸藥?”
她痛的笑出來,記起唐闊跟自己說對眼前這個女人多麼的愧疚。
她不敢置信,這世上真有這麼狠心的女人:“你明知道酒莊裡有炸藥還故意說自己想去酒莊參觀讓他帶你去?”
她不願意相信這麼殘酷的現實。
她寧願像是小醉同學曾經說的那樣,就算是夢一場,在心裡某個角落裡一直壓著他,便再也放不下別人,只想與他見面,哪怕是被他誤會,哪怕他真的已經有了心上人。
原來,每個人的重逢,都是不一樣的。
並不是每一個重逢,都是為了相愛。
“是,我明知道酒莊裡有炸藥,才故意引他到那裡去。”
高柔氣的要暈倒,這時候孟佳也從上面跑了下來,扶住高柔對眼前可恨的女人大聲道:“你這麼狠毒還有理了?你在這兒大吼大叫個什麼勁?這裡面最該死的人就是你你知道嗎?”
她想起唐闊是為了這個女人才逃婚,如果她愛唐闊也就罷了,可是她竟然想讓唐闊死,這樣的女人,孟佳也恨死了。
“是,我是該死,如果不是你們身邊這個女人一直不停的打電話給唐闊,今天我本來就想跟他同歸於盡。”
她大吼一聲,抬手指著小婉的臉。
小婉也是渾身無力,兩手扶著老公的手臂卻是不願意相信的冷笑一聲,那毫無起色的身體有點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