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樓棟口,倚著破舊的防盜門,想抽完這支菸。
對面過來個女人,步伐婀娜,小高跟兒噠噠扣響黑夜,陸強本能掃那人身材,胸高聳,大長腿,腰胯左右擺動。
陸強眯了眯眼,啜一口煙。
女人走到跟前,笑著;“保安大哥,樓頂到底怎麼回事啊?”
陸強說:“沒啥事。”
“沒啥事?”她不信,往前走了一步:“吃飽撐的,好端端上樓頂放火?”
陸強沒吭聲。
她追問:“男的女的?”
“女的。”
“年輕的?”
“嗯。”
她八卦:“準是受了什麼刺激,讓人給甩了吧?”
陸強說:“沒有,她燒紙。”
“燒紙?”她一臉懵懂:“給誰燒?”
“死人吧。”
他嗓音本就低沉,應景的,一陣夜風吹來,女人裙角掀起,腿下陰嗖嗖的。時間到了,小區裡幾盞照明燈‘啪’的熄滅。
女人尖叫,一頭扎進陸強懷裡。
陸強的煙還沒抽完,他一手插兜,一手捏著煙,就那樣懶散靠在門框邊,不抱她也沒推開。
女人顫巍巍的:“剛才我在家就看見對面有人放火……真放火還好。可是,在樓頂燒紙……夠��肆耍�橋�納窬�形侍獍桑俊�
陸強說:“誰知道。”
女人說:“我有點兒冷。”說著,有意無意拿胸蹭他胸膛。
“冷你還換衣服。”
半個鐘頭前,有人打電話到保安室,說對面樓頂有人放火,他剛準備睡下,套了條大褲衩往那方向去,打電話的人早就等在樓下,穿著寬鬆睡衣,布拖鞋,蓬頭垢面的,也看不出身材……現在到像換了一個人。
陸強掐了手頭的煙,中指一彈,菸頭飛進垃圾桶。女人抱的很緊,他環過手,摸她屁股。
女人忍不住抖了下,被他捏的踮起腳尖,失控哼出聲。
陸強捏兩把,動作頓了頓,手滑下去,摸她大腿,最後手掌落在她腿窩兒上。
那裡是敏感地帶,她向後曲腿夾住他的手,咯咯笑起來。
感覺是不同的,陸強收回手。
女的說:“保安大哥,要不你送我回去,我家就住這對面兒,太黑了……我有點兒害怕。”
陸強看了她一眼:“那你得找保鏢,這不歸我管。”
他拽下她的手,懶得看她,直接往遠處的保安室走。
小區裡靜謐無聲,前方是條黑漆漆的路,他腳步孤獨,面對未知,就像他這半生。陸強胡了把光禿的腦袋,忽然笑出聲,彷彿這刻,他再次確定自己的心思。
路也亮起來了。
***
盧茵請假期間扭傷腳,不得已又在家休息半個月。
一早來到廠裡,同事們還沒到齊,她尋個僻靜角落喝了杯早餐奶。廠裡餐廳其實是員工休息室,很寬敞,角落裡堆著兩臺不用的縫紉機器,正中放個通長木桌,別人吃剩的鹹菜和醋瓶擺在上面。陽光透過陳舊玻璃,塵埃在光束下無所遁形,頭頂電扇嗚嗚轉,整間屋子顯得有些混沌。
盧茵收回目光,嘆一口氣。
走廊傳來凌亂腳步,幾個女同事嘰嘰喳喳走過來,聲音越來越近,盧茵蹭了蹭座椅,莫名有些心慌。
推門而入,在看到她以後,那聲音戛然而止。
盧茵低頭喝了口牛奶,有人立即打招呼:“茵茵姐,你來啦。”
“聽說你扭到腳了,好些沒有?”
“我這兒有豆漿,小盧,分給你點兒?”
盧茵理理頭髮,笑了下,一起回答:“腳上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