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腫。簡輕侯給他塗了藥,穿了衣,抱回屋裡睡午覺。
冬鳴山的溫泉果然名不虛傳,做完之後,雲槿雖然疲累,但脈象卻是比之先前要穩健了不少,這才讓簡輕侯鬆了口氣。
這次冬鳴山之行,只有簡輕侯和雲槿兩人,以及飯糰一隻狗。唐觀等人都留在了京城對付淮陽王。
簡輕侯喚來唐觀最得力的手下,讓他去熬藥。
飯糰被餵過了午飯,正在興頭上,簡輕侯不讓它爬上床吵醒雲槿,它就只好繞著簡輕侯的腿跑,一副求撫摸求陪玩的模樣。
要是雲槿什麼也能像它那樣只纏著自己便好了。
簡輕侯摸著飯糰的腦袋,想道。
雲槿這次並沒有睡很久,半個時辰多久醒過來了。溫泉稍稍恢復了他的元氣,不再那麼嗜睡了。
雲槿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層薄薄的褻衣,剛要喊冷,卻發現渾身睡得暖洋洋的。
不愧是東家的院子,雖然睡的是炕,但地下挖了地龍,暖和極了。
簡輕侯給他批了件衣服,招呼他起床吃飯。
溫泉莊的飯菜顯然不如它的溫泉,況且雲槿吃慣了山珍海味,一下子吃這些農家菜,還真有些不適應,扒了半碗飯就不想吃了。
簡輕侯瞪了他一眼。
雲槿無辜回視。
飯糰靈性十足,見兩個人正大眼瞪小眼,便找了個機會跳上了雲槿的膝蓋。
雲槿立馬就不理簡輕侯了,抱著飯糰滾上了床。
簡輕侯無語地看了會兒一人一狗的追逐打鬧,恰好門被敲響,他便出去取藥了。
雲槿聽到開門關門聲,就知道簡輕侯一回來,自己鐵定得喝藥,就抱著飯糰躲衣櫥裡去了。就算最後肯定會被抓到,嚇嚇表哥也好啊。
飯糰好像知道他在做壞事似的,在他臉上舔了一口,直吐舌頭。
雲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也不管飯糰看不看得懂,就自顧自地扒著門縫兒偷看起來。表哥回來後果然先是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復了下來,看起來還有些無奈。他就這樣把藥碗放在桌子上,靜靜地在椅子上坐下,什麼都沒打算做。
難道自己不見了表哥就一點都不擔心?
雲槿有些失落。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地對峙了兩柱香。雲槿蹲得腿有點麻,剛想換個姿勢,就被飯糰從後門頂了下屁股,從衣櫥裡摔了出來。
豬一樣的狗隊友啊!
雲槿回頭恨恨地瞪了飯糰一眼。
飯糰傻乎乎地朝他吐舌頭。
雲槿氣洩,回頭乾笑道:“表哥。”
“嗯。”簡輕侯淡淡應聲。
雲槿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想了想,還是坐到他的對面,“你為啥不找我呀?”
“進門就聽到你的呼吸聲了,還用找嗎?”簡輕侯瞥了他一眼,彷彿在嘲笑他的愚蠢。
雲槿垂頭喪氣。
沒有內力和武功的人你傷不起!
“況且藥還很燙,等你自己出來就差不多涼了。”簡輕侯繼續戳刀。
雲槿:“……”這是親表哥嗎?
哦,好像已經不是了。
他默默地把藥喝完,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簡輕侯讓人拿走藥碗的時候,雲槿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
不知何時,外面已經下去了綿綿大雪,空地上也堆了薄薄的一層。
“表哥,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雲槿興奮地拉住簡輕侯的手。
“嗯。”簡輕侯牢牢地回握,破天荒地一口答應。
雲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是因為被握緊的手,還是因為他的爽快。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計較這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