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
林翎沐浴完新換了一套紫衫,順手跟逐月要了些藥膏便出了車廂往曦和灸舞的車廂走去。
這是林翎第一次細看曦和灸舞的宿處,雖也稱得上“穩妥”卻不及自己那裡“華貴”,推門而入,極目所見不過一榻一桌椅,內部構造竟也比自己的車廂節儉得多。
曦和灸舞坐於桌前走筆修改著什麼,並未因林翎的到來而受到打擾。林翎兀自移步塌前,優雅落座。
“沁兒不是來給我看傷的麼,怎麼這就坐下了?”曦和灸舞停筆望向林翎這廝,微微勾唇,彷彿剛才一味拒絕林翎的人不是他似的。
“太子殿下不是忙著麼?我怎麼好去打攪……”林翎瞥了瞥曦和灸舞案上的摺子,明裡說是不打擾,實際是不想讓曦和灸舞以為自己有什麼不良企圖。
“我何時拿沁兒當過外人,這些亂七八糟的,怕是汙了沁兒的美眸~”曦和灸舞輕輕笑笑,直身而立,衝林翎招招手道,“勞煩沁公主為我診診病症……”
林翎聞言起身,心道,你既不怕我看摺子,我又怕什麼呢!隨即將藥膏拍上手心,幾步便來到了曦和灸舞身邊。
曦和灸舞亦是脫好了袖子,任憑林翎“擺佈”。
“準備好了?”
“恩!”
“可能會有點疼……”
“恩!”
“你怕疼麼?”
“恩!”
“恩?”
“恩!”
“那可怎麼辦呢?”
“我儘量忍忍~”曦和灸舞一臉認真地對上林翎清亮的眸子,讓林翎忽然有種深深的愧疚之感。
愧疚歸愧疚,曦和灸舞一轉過頭,林翎便下了狠手,揉捏按壓,沒有一個動作輕的,曦和灸舞這個“怕疼的”卻始終沒有吭一聲。
直到林翎大汗淋漓地結束戰鬥,曦和灸舞才緩緩拉好衣袖,一副極度享受的樣子,讓林翎著實無語。
“沁兒好手段!”曦和灸舞好笑地讚了一聲,眼睜睜看著林翎閃到一旁抹汗。
林翎在心裡默默賞了曦和灸舞一個大大的白眼,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應道:“過獎!”
“那今後本太子的身子就有勞沁公主關照了……”曦和灸舞唇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林翎這才發現自己是著了曦和灸舞的道兒,合著好心幫他按摩一次,今後就成了御用“按摩師”了!
“想得美!”林翎丟下一句話便閃出門去,到底沒有發現曦和灸舞眼角的笑意正一點點滌盪開去。
威震羲和城
由於羲和灸舞的行程安排是緊鑼密鼓,短短几日時間,一行人已經近了羲和城。這段時日的安寧,也讓林翎深切感受到羲和灸舞的手段——且不說宮廷之內爭鬥兇殘,單說朝堂之上看羲和灸舞不順眼的人可謂是比比皆是,雖說羲和是羲和灸舞的“地盤”,但望著羲和灸舞死於非命的似乎比國外只多不少,羲和灸舞能將這段時日的安定都掌控的手心,著實是個有手腕的狠角色。
車行速度驟降,林翎不由自主地挑了簾子向前觀望——高聳的城牆前,整齊列了一隊人馬,人雖不多,卻氣場十足,為首的正是那日搜了靈隱村的四皇子羲和昌鈤。
“太子皇兄!”隨著羲和昌鈤一聲禮拜,眾人皆於馬背向羲和灸舞這方行禮。
羲和灸舞不知何時早已策馬趕在車隊之前,遠觀著眾人行禮,一邊驅馬而近,一邊微笑回應:“勞煩眾兄弟了!”
羲和灸舞話音落下,人已到了眾人眼前,跟隨羲和昌鈤一同驅馬上前的只有一人,這人一身華裳,皮囊雖不及羲和灸舞和羲和昌鈤卻也算是上人之姿,林翎正在猜想這人是六皇子羲和昌燁還是七皇子羲和昌熠呢,那人正巧偏頭望了過來——林翎眯了鳳目凝了那人片刻,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