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泉無法,沒有想到這麼簡單明瞭的解釋北堂無憂竟然不瞭解,於是就說道,“所以夢溪有時候會有發呆的習慣,經常一發呆就是幾個小時。”
“所以說你覺得這樣的行為是天才的怪咖的一種?”北堂無憂俊逸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林夜泉大窘,其實他也覺得這樣的解釋很站不住腳,可是為了能夠在北堂無憂的心裡給米夢溪留個好印象,只能解釋道,“這不是我說的,是當初米夢溪的導師說的,說她是個天生的藝術家。”
其實當時那位導師的原話是,米夢溪是個天生的藝術家,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正常人。
除了愛發呆作風豪放之外,米夢溪的自我管理能力也非常的糟糕,身邊通常要跟著七八個助理幫她打理生活,否則的話,她很快就會把周圍的環境給弄的亂七八糟。
“好吧,”北堂無憂指了指腦袋,“我們只能這麼理解,上帝再給了超越大部分人的才華,但是卻是以犧牲一個正常人為代價。”
林夜泉苦笑不得,北堂無憂竟然也會開這種玩笑,不過這樣的比喻倒是無可厚非,米夢溪有時候某些行為在正常人眼裡是有些奇怪。
“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林夜泉笑道。
北堂無憂得意的揚起眉毛,但是接著又板起了一張俊朗的臉,“這個女人好像跟你很親熱的樣子。”
知道北堂無憂喜歡吃醋的個性,林夜泉趕緊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夢溪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大概是因為在國外長大的關係,所以她很不在意我們中國的一些繁文縟節。”
實際上,豈止是不在乎,簡直是嗤之以鼻。米夢溪的外表和出身都是中國人,但是骨子裡卻是地地道道的美國人思維,跟他們總有些不同。
“是嗎?”北堂無憂卻不相信,“為什麼她對我就沒有這樣。”
“怎麼樣?”林夜泉好奇,北堂無憂剛剛是在不滿嗎?
可是不滿什麼呢?難道是不滿米夢溪對她的厚此薄彼,不夠熱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的不是北堂無憂的性格了。
“貼面禮。”北堂無憂有些氣惱的嘀咕,“這個女人剛剛竟然還想抱你親你。”
林夜泉瞭然,難道說北堂無憂剛剛是在吃醋嗎?
“無憂少爺!”林夜泉哭笑不得,“夢溪她只是性格如此而已,實際上在她的眼裡,我跟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
“是嗎?”北堂無憂輕輕的反問,但是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米夢溪的眼裡林夜泉真的跟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嗎?北堂無憂可不這麼覺得。
實際上,在他看來,米夢溪只有在林夜泉的面前才會有這麼活潑開朗的一面,在其他人的面前,大概是他放下胳膊時候的樣子,那麼冷,那麼傲。
所以說北堂無憂才會覺得米夢溪跟自己是同樣的人,因為他們都有偽裝,卻在同一個人的面前卸下了自己的偽裝。
就在林夜泉以為要等很久米夢溪才能回神的時候,米夢溪的聲音突然從對面傳過來,“我說,你們兩個人在聊什麼呢。”
“你回神了?”林夜泉見怪不怪的問米夢溪。
實際上在剛認識米夢溪的時候,林夜泉對於她這樣說著說著話就會沉思的行為也表示疑惑不解,可是米夢溪的助理和導師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反而是輕描淡寫的告訴林夜泉,在這隻米夢溪在進行藝術創作而已。
久而久之的林夜泉也就習慣了,習慣了米夢溪突然說著說話就跑進屋裡拿起紙筆,在白紙上寫下一些他不認識的音符,然後那些音符很快就會變成優美動聽的旋律。
而每當這個時候,林夜泉就會翻開隨身攜帶的一本書靜靜的閱讀,兩人誰都不會互相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