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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驍抿緊了嘴,良久,他低聲道:“無雙……我現在確實想不出辦法幫你。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
她心咯噔一沉:“你什麼意思?”難道是建議她去求周嘉文?
顧驍搖搖頭,安撫的親吻她的額角:“無雙,你聽我說,我當然不想你去找那個男人,但你如果真的去了,我絕不怨恨。”
她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語無倫次:“我不,我要拿我自己去換援助,早就能嫁出去了,我……”
顧驍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好,我知道了。你如果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向你保證,我會養你一輩子。”他頓了頓,說,“張君逸在臨水市耳目太多,實在不行,等我爸爸的手術做好了,我們換一個城市生活。我可以重新去酒店或者會所打工,等有了存款和人脈,就出來單幹,要不然,選一家有前途的企業,把資歷熬上去。我會盡量的賺錢,爭取讓你的生活水準恢復到現在的水平。不過……”他漲紅了臉,“對不起,我不能保證當上大老闆,但中產階級的生活是不成問題的……委屈你了,無雙。”
程無雙聽得眼淚直流,等他說完,把頭埋在他懷裡,胡亂的用他的襯衣擦眼淚,邊哭邊笑:“你傻啊……怎麼會窮到讓你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資產……我保險箱裡一串項鍊就能賣好多錢……”
顧驍臉滾熱,他情急之下向她保證那麼多,卻忘記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失勢的千金小姐也是千金小姐,過的日子依然是普通老百姓難以想象的富貴生活。
她蹭夠了,抬頭看他,目光閃爍:“你真的要養我?”
再強勢的女人,聽到愛人說“我養你”,也會高興萬分,即使她繃著面子說什麼“我能養活自己”。顧驍啞然失笑,捏捏她的臉,把她扶到枕頭上靠好,說:“當然,養你一輩子。”
她抿著嘴笑,眼睛紅腫得和桃子似的,看上去有些滑稽。他捻了捻手指上粘膩的淚水和汗水,去浴室絞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低頭懲罰的咬了她耳朵一口,指著被她眼淚沾汙的襯衫說:“你看看,我才洗乾淨的,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
他接到電話就馬上買了最近一班航班的機票,從餐廳直接出發去機場,沒帶換洗衣服,只能重新去洗。洗完出來,他往病床一看,她已經閉上了眼,呼吸均勻,顯然睡著了。
顧驍本想拿吹風吹乾襯衣,可又怕吹風機的嗡嗡聲吵醒了她。她臉色依然很憔悴,受到損傷的身體太需要休息了。他把襯衣搭在椅背上,輕手輕腳的上…床,躺在她身邊,把她摟進懷裡。
次日清早,護士就拿了藥水和吊瓶進來,見到他裸著上半身抱著程無雙,尷尬的別過臉。還好她人到中年,不像年輕護士那樣臉皮薄,鎮定了幾秒,一邊往吊瓶裡配藥水,一邊勸誡:“年輕人感情再好,也要知道適時剋制。這姑娘離恢復還早著呢,你這個做男朋友的應該考慮考慮她的身體,別這麼自私。”
顧驍只能老實解釋,但護士眼尖,看到程無雙脖子上尚未消退的吻痕,離開前一直狐疑的看著他,擺明了不信。
程無雙一直咬著嘴唇悶笑,他穿好晾乾了的襯衫,她還笑個不停,氣得他轉身在她的脖子上又啃了幾口,威脅:“你慢慢笑吧,等回去了做到你哭。”
她臉微微一紅,目光閃動,湖水一般瀲灩生光,看不出是害羞還是期待。顧驍趕緊移開視線,抓起床頭櫃上放涼了的水灌了幾口,把體內蠢蠢欲動的那股邪火壓了下去。他站了起來,說:“我去給你買早飯,你再沒胃口,也好歹要吃一點兒。”
她乖巧的點頭,他忍不住俯下去親了親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病房。醫院的食堂在電梯間開了餐車,提供早餐,但濃烈的大鍋飯的氣息讓顧驍皺了皺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