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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粉一黑兩個身影也已幾步趕到兩人身邊,小櫻驚惶地輕托起鳴人的頭,撥開後者散亂的陽光色髮絲,微涼的細膩肌膚不復健康的蜜色,比她戰鬥時半透明的瞳孔還要澄澈,好像被光一照,就會消融化開再也尋不到任何蹤跡。
“鳴、鳴人?”小櫻顫抖著嗓音輕呼同伴的名字,語調裡都帶上了哭腔。
金髮少女好看的眉形因疼痛蹙起,所幸她很快便緩緩睜開了眼,面上的蒼白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回覆。
“我沒事……唔!”鳴人乾淨透徹的嗓音帶上了疼痛導致的沙啞,左臂的傷逼得她小獸一樣嗚咽出聲。
小櫻見狀連忙挽起她的左邊袖子,一邊用臂彎托住她的頭,一邊將微顫的兩手覆上她的傷口,醫療忍術淺碧色的光芒中不知為何多了點若隱若現的水藍色。
“很快就好了。”櫻發的少女低聲安慰著自己的同伴,翠色的眸子有些溼潤。
鳴人的自我恢復力一向很強,在高強度的治療下傷口更是飛快癒合,耳畔就在這時傳來黑髮女子的哭音。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別嚇我啊……”
兩名少女聞言抬頭望去,就見之前彪悍霸氣的金髮女子正蜷縮著身體不可抑制地發抖,姣好面容上的神情更是如孩子一般脆弱無助,靜音環抱著她,淚眼朦朧地給她治療傷口——鳴人終究有些打偏,那口子很淺,已經基本痊癒了。
只是那點點血跡仍沾染在綱手墨綠色的外袍上,渲染開一朵朵殘忍的花。
而那名列三忍的女人,全忍界人盡皆知的醫聖,蛞蝓使者綱手公主,竟拼命地別過眼埋起頭,一點都不敢看那殷紅的色彩。
鳴人不免詫異又狐疑地眯起了眼,“你居然……暈血?”
……
“嘀嗒”
血珠落在一片虛空中,漾開於藍白色的漣漪裡。
夭藍輕撫上自己的臉頰,著迷地摩挲著那道長長的血痕,“真不錯,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我的特訓方式果然很有用呢~”
黑髮的少年站在她不遠處的黑暗裡,與其完美地融合一體,聞言他冷淡地抬眸掃了盲目女子一眼,抬手將長劍上的鮮血甩出去——那是某一次訓練時從夭藍手上搶下的一把雷光劍。
“呵呵,戾氣也漸漸能收的住了,想必若是現在的你,可以察覺到我這幻術的不真實性了吧?”
佐助收劍的動作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眸子眼神微動,爾後動作嫻熟地彎下腰將躺倒在一旁的金髮少女打橫抱起。
沒有得到回應的夭藍習以為常,不介意地挑起眉,“為了徹底挑起你的恨意,我故意讓你刻骨銘心地感受到【她】死去的【事實】,明知道是幻覺仍然能殘酷地切實體會到痛苦……不過都訓練了這麼久,你也是時候發現不對了。”
還是一片沉默。
盲目女子攤攤手,無所謂道,“那麼我們就繼續吧,你的【她】,可又要死掉一次啦~”
在那一瞬,佐助的殺氣沒有控制好,傾瀉而出的敵意令夭藍愣住。
“真是的,早知道少刺激你一點了。”女子蹙起眉,貓耳朵煩躁地撲稜著,“你知不知道現實中的你和精神裡的你實力差距很大啊?到時候醒過來還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保不準就有誰要了你的命,真這樣的話我不就白忙活了……”
“喂。”佐助突的出聲,帶了點危險的沙啞的嗓音似與黑暗產生了共鳴。
夭藍收了聲,饒有興致地等著黑髮少年的下文,可聽著聽著就變了臉色。
“知道嗎,我唯一受過你影響的地方,就是被你無限放大的渴望。”佐助面容平靜地目睹懷中的人一點點化為毫無生氣的光點,任其四處飄散,“我一直,都非常清楚這是假的。可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