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第一護法了,可我還是鹿門山的掌門,莫非你覺得天道盟已經不需要鹿門山的力量了?”
“寒宗主,稍安勿躁!”天法門門主急忙說道:“我相信浩然道友絕非會與煙雲閣勾結之人,這場戰爭很需要大家團結一心。”
寒江雪看著鹿門山人,冷哼一聲:“讓你在這又如何,你得意什麼?”
鹿門山人一拂手將踢倒的桌子恢復原狀,慢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微微一笑:“你知道嗎,有些事情,現在的得勢,也許是為自己埋下更加麻煩的引索。”
再傳音說道:“他說你可能是那個人的時候,其實我並不是十分相信,畢竟學會青蓮劍歌的人,人品如何,實在難料,也許他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正是為了擾亂天道盟,因為根本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已經找了個亂七八糟的人,不排除可能找到第二個。”
“但我很高興,你今天的表現讓我知道了,他的確沒有騙我。至於你逼他離開此處,覺得是你贏了嗎?未必。”
“龍歸大海,虎嘯深山。他留在麓山書院,只是一個名叫阿鐵的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被心中的道德枷鎖束縛,還要顧忌很多事情。可一旦他離開了這裡,那他就是一個叫做陳未名的行者了。你覺得一個這樣的人走出去,是對誰的壞處更大?”
“更有意思的是,如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不管你做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我。而且我可以保證,一旦讓我得到機會……必然會託人給邪靈道君送去虛靈者的屍體。”
“現在,我很想知道,接下來,你要幹什麼呢?”
聲音很小,用的是傳音,卻足以令寒江雪臉色一僵,幾乎失態。
整個計劃,都很順利,可惜他低估陳未名的實力,也推測錯了鹿門山人的智慧。對方並非一個會被自己頂撞的說不話的人,所有的樣子都是算計。
鹿門山人不僅僅是在順著自己的計劃行事,還將陳未名也算計在了裡面。這樣一個人,被放出去,絕對會是第二個冥刀,甚至猶有過之。而可怕的是,這個“冥刀”不再是煙雲閣的人,反而是煙雲閣的敵人。
一個清楚了太多煙雲閣秘密的殺手,究竟會造成怎樣的破壞力,無法想象。
“帝國告急了,今天不商量個滿意的結果,誰都不能走!”鹿門山人將茶杯放下,冷哼一聲:“有什麼要交代的可以交代一下了,我想每個三五天是不能結束了。”
“需要什麼三五天!”寒江雪大聲說道:“就此表決,願意支援的站出來,不願意的繼續做著,少數服從多數。”
其他紛紛點頭,表示接受,一個個站了出來,顯然都是統一支援。
鹿門山人冷冷說道:“這是打仗,可不是兒戲,願意同仇敵愾是好事,那就請各位調動門派弟子去帝國相助。至於你們,就不用急在一時了,得好好商量如此合作才是。我想,這至少需要十幾天吧!”
“孟浩然!”寒江雪暴喝一聲:“你就是想故意拖延,好為煙雲閣爭取時間是吧!”
“沒有證據,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總之,今天沒有我的認可,誰都不許離開!”鹿門山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服就對我拔劍,打敗了我就由你說了算!”
“你……”寒江雪大怒,他如何不知道鹿門山人是想為陳未名拖延時間。
“兩位稍安勿躁!”天法門門主忙開口勸道:“本就需要好好商量,先出兵,我們之後再趕過去也是不晚。”
其他宗主也不敢與鹿門山人爭鋒相對,都是微微點頭不語。寒江雪無奈,只能哼過一聲,坐回了原座。
另一處,陳未名離開了麓山城往北方狂奔而去。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天道盟容不下自己,帝國也是,煙雲閣更不可能去,他此刻唯有去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