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招手。
紫色鎖鏈射向躺在地上的孟知秋,將他腰間的刀鞘扯到冷非手上。
“孟師兄!”眾人皆驚呼。
孟知秋不停打著擺子,頭髮根根豎起,身上傳來焦糊味道。
冷非搖頭道:“放心罷,死不了!”
“冷非!”祝妙盈蹙起黛眉。
冷非笑道:“祝姑娘,我算是給足你臉面了吧?沒殺他!”
“……滾罷!”祝妙盈吐出這兩個字便緊抿紅唇,免得自己罵出來,看著不雅。
這比殺了孟師兄還可惡,是硬生生的折辱,孟師兄這一次恐怕再難生出信心。
刀法已經精進一大截,竟然還是不敵,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他縱使有再強的刀法,恐怕也奈何不得能夠馭雷的冷非。
冷非抱抱拳,掃一眼眾人,微笑道:“那我便滾啦,諸位可還有不服氣的?”
“猖狂!”眾人低罵。
冷非失笑道:“不敢不敢,只是一片切磋之心,可沒有殺人之意。”
眾人轉過頭去,不去看他,免得忍不住衝上去送死。
冷非嘆一口氣道:“靈山……”
他搖搖頭,對祝妙盈抱抱拳:“那我便告辭了,祝姑娘,明天過來這邊吧,咱們喝酒述述舊,我可是掃榻以待。”
祝妙盈哼道:“我不會去的。”
冷非笑著掃一眼眾弟子,微笑道:“祝姑娘,我相信你會去的。”
他聲音輕柔,但語氣透出的威脅顯而易見,誰都能聽得出來。
這是拿眾人的性命來脅迫祝妙盈,顯然是報復祝妙盈的利用自己之心。
祝妙盈暗叫不妙。
這冷非是要激怒眾人,是起了殺心!
“站住!”兩個青年同時斷喝。
冷非轉身便要走,此時停住,笑眯眯看著兩個青年:“總算有倆有膽子的了。”
兩個青年踏前一步,沉聲道:“冷非,咱們即使不是敵手,也絕不容你如此羞辱!”
冷非笑道:“我怎麼羞辱你們啦?”
兩個青年沉聲道:“祝師妹豈是你能攀附的,還是識趣一點兒為好!”
冷非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惡人,好像強搶民婦的惡霸,卻覺得別有趣味。
他笑著搖頭道:“這可不是我眼巴巴的湊上來,是祝姑娘確實對我有好感,也難怪,世間女子哪一個不喜歡武功更強的,是不是?”
他扭頭看向祝妙盈,又看向孟知秋,搖搖頭道:“孟公子,好好練刀吧。”
孟知秋臉色焦黑,看不出異樣,唯有雙眼灼灼迸射著寒光。
冷非笑了笑:“若不練好刀法,怕是不能入祝姑娘的眼吶。”
“冷非!”祝妙盈嬌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冷非笑道:“祝姑娘乃是靈子,自然是以靈山為重,哪一個對靈山更有益,便倚重哪一個,這是自然之理,可有什麼不對?”
“冷非,你該走了!”祝妙盈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她越發覺得冷非討厭了,夾槍帶棒,諷刺毒辣,當真是句句誅心。
再讓他說下去,自己成了什麼人?
在眾弟子們眼中的形象全部破壞,成了一個工於心計,不擇手段之人。
雖然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可被冷非這麼一說,便成了這樣的人物,必招致同門的討厭與警惕。
冷非笑道:“開個玩笑罷了,祝姑娘何必如此敏感?”
“你當真可惡!”祝妙盈冷冷道:“我被你說成了什麼人!”
“明白的自然明白,誤會的便由他們誤會去吧,你是靈子嘛!”冷非笑道。
“看來我要殺你才好!”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