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姜懷智聞言一愣。
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
他們剛剛都在自顧其說，而原因則是訊息沒有及時溝通。
洛穹川手下耳目眾多，但白雲山上的事沒有大肆宣揚，齊王也還未出宮，訊息也就還沒有到他這兒。
事到如今，姜懷智坐下後，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洛穹川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臉上的表情越發陰鷙可怕：“這中間，怕是有人作了梗。”
他們的計劃中，可沒有殺姜府的人！
雖然聽上去這樣更為生動逼真，衛國公世子更容易相信，但同時代價也會很大。譬如現在，只怕已經開始搜山、剿匪了。
“洛爺，王爺有訊息送回來。”
洛穹川立即接過下人送來的字條，一掃而過後，心情一沉，見姜懷智望著自己，他才道：“兵馬司的人已經出城搜山，而那些山賊，昨夜便落到了徐世子手上。”
甭說青天白日，從京郊到順天府大牢，路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除掉他們。就算有，按接收到的訊息時間算起，這會兒只怕都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唯一慶幸的是，這些山匪本就是流竄至此，除了按要求做事拿銀子之外，其餘什麼也不知道。
“姜大人，你先回去吧。”
姜懷智前腳剛離開，洛穹川便立即派了人去查，誰這麼大膽還能避開他們？
......
姜好起來時，吳氏已經在花廳等了近一個時辰了。
雖然她有興師問罪之意，但身份上與姜好卻是差了一截，縣主在休息，心中即便諸多不滿，她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姜好見到吳氏後並沒有任何歉意，坐下後，等丫鬟上了茶，抿了一口放回桌上，這才問起吳氏的來意。
雖然，她基本上已經猜到了。
吳氏面容憔悴，雙眼紅腫，眼裡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徹夜未眠。
不過，與她何干？
姜好淡笑著看著她，坦坦蕩蕩面色從容的向吳氏問起姜琪瑤的情況，原本就心虛的吳氏這下有些不會了：“縣.....縣主。”
“夫人懷疑是我對姜小姐下了毒手，怎麼又問不出口了？”
吳氏聞言一怔，不敢相信的看著姜好，彷彿對方已經一眼將她看穿。
“既然夫人問不出口，我不介意代勞。”
姜好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不過，可能讓夫人失望的是，不是我。至於是誰，那怕是要等姜小姐醒來後，問問她了。”
“縣主......”
吳氏已經感覺到了姜好對姜琪瑤的疏離感，左一句“姜小姐”，右一句“姜小姐”，莫名的聽的吳氏心裡頭很不舒服。
論親戚，姜好要比姜琪瑤大一點點，怎麼也要稱一句“表妹”吧？
“夫人已經知曉了答案，請回吧。”
姜好已經站了起來：“香菱，送客。”
香菱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吳氏，上前幾步，躬身道：“夫人，請。”
吳氏到底是出自名門大戶，也是要臉面的，見姜好下了逐客令，隨即起身。
剛告辭往外走，姜好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姜小姐若是醒了，還請夫人傳個信兒，我有事問她。”
吳氏聽的身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