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玩?」
「臣來教你。」
翻開每一張牌,秦堪仔細解釋了麻將的玩法,張永和戴義也頗感興趣地湊上來,見朱厚照大感興趣的樣子,他們也擺出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
劉瑾死後,司禮監掌印之位空懸,宮中剩餘的七虎之間產生了一股看似平靜實則殺機四伏的暗流,七人皆對司禮監掌印之位虎視眈眈,渾然不顧他們的老夥伴剛剛在這個位置上被千刀萬剮,權勢動人心,任誰都不會對這個太監行業裡的最高職位無視,於是皇宮之內,在朱厚照看不見聽不見的每個地方,七虎之間展開了殊死較量,明裡堆笑背裡刀,各出手段各施機謀,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持續了半個多月,宮中無辜為此喪命的小宦官多達百人。
暗戰達到白熱化時,秦堪不得不出手製止了,這樣下去早晚又會鬧出一場禍事,外廷大臣這兩年被劉瑾殺了一小半,正是對閹人特別仇恨的時期,鬧出事來那些文官怎麼可能不會借題發揮?而秦堪好歹有兩位太監盟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闖出禍。
於是某一天當朱厚照主動向秦堪垂詢司禮監掌印人選時,秦堪果斷推薦了張永。
朱厚照一聽正合他意,特別是張永和楊一清剛剛平定了安化王造反,為朝廷立下一樁大功,朱厚照又素來崇武,於是大腿一拍,張永成為繼劉瑾之後的新任司禮監掌印太監,原來的御馬監掌印則交給了一直在宣府邊鎮監軍,近日剛被調回京師的太監苗逵。
劉瑾死後,朱厚照大約也察覺到宮中一些敏感的東西,不僅下旨命戴義和谷大用清理宮中劉瑾餘黨,而且將曾經跟劉瑾走得甚近的內庫總管馬永成也撤換到直殿監掌印,油水豐足的財務部門換到清貧的衛生服務部門,同樣都是為皇帝服務,革命工作不分貴賤。
……
國人對麻將的天賦是無可比擬的,這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規則看起來複雜,上手只打一圈,多複雜的規則都懂了。
於是秦府書房內傳開稀里嘩啦的洗牌聲,朱厚照,秦堪,張永,戴義四人湊成了一桌,剛弄懂規則的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家國天下全拋到腦後。
「好東西,嘖嘖,秦堪,你那心竅怎麼長的,簡直是玲瓏剔透啊,文能著書傳世,武能安邦定國,連玩起來也前無古人,你這輩子比朕活得瀟灑多啦。」朱厚照兩手略顯笨拙地洗牌,一邊嘖嘖稱讚。
秦堪漫不經心看著手中的牌,打了一張西風出去,心不在焉道:「微末之技,教陛下見笑了,前幾日臣在書房打坐,滋養儒家浩然正氣,一時心有所感,於是發明瞭這個東西……五萬!」
朱厚照出牌的手凝滯在半空中,目光僵硬地看著秦堪:「浩然正氣就養出這麼個東西?」
秦堪盯著牌桌般道:「陛下別小看了浩然正氣,這股氣能養出很多種類不同的東西……」
朱厚照嗤笑道:「若孔老夫子地下有知,大抵會狠狠誇死你吧,他老人家的浩然正氣都沒養出來的玩意兒竟被你養出來了……」
秦堪目光不移,敷衍般朝山東方向拱拱手,嘆道:「臣何德何能……」
「行了行了,你再褻瀆孔老夫子,山東曲阜的衍聖公非你跟你拼命不可……」
秦堪搖頭嘆道:「陛下,恕臣直言,若許泰平賊不能競功的話,恐怕山東的衍聖公有危險了。」
第525章 東城酒肆
秦堪的話令朱厚照又呆了一下。
「衍聖公?衍聖公在山東曲阜吧?霸州反軍能打到山東去?」
「那得要看許泰將軍能不能在霸州剿滅反軍了,如若不能,勢必會令反軍突出重圍,引軍西進或南下,河南和山東兩地危矣。」
朱厚照想了想,搖頭笑道:「不會這麼嚴重吧?軍報上說,逆賊唐子禾和張茂起兵攻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