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劉瑾之類的太監關在房子裡試驗威力,秦堪舉雙手贊成,或許還會幫忙改良配方,火藥裡面摻點砒霜什麼的……
如果太子殿下玩得開心,一時興起,把毒氣彈扔進弘治帝或三位內閣大學士的房子裡,後果……
秦堪背後沒來由地冒了一層冷汗。
「太子殿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剛才說這東西『可堪大用』是什麼意思?你打算怎麼用?」秦堪嚴肅地盯著他道。
朱厚照嘻嘻笑道:「我打算把它扔進文華殿,三位大學士幾乎每天在那裡批閱奏章,同時悶倒三個,看誰去春坊給我上課……」
秦堪臉頰直抽抽。
不幸言中……
真想狠狠抽這倒黴孩子一頓啊……
「殿下,殿下!你一定牢牢記住,這毒氣彈很兇猛,雖說不足以致命,但也能要人半條命,三位大學士乃國之重器,且年已老邁,受不得這般刺激。殿下喜歡玩沒問題,但別玩出禍事,千萬切記。」
朱厚照怔忪半晌,神情有些失望:「不悶倒幾個大學士,這東西玩起來有什麼意思?」
秦堪冷汗潸潸道:「殿下志向高遠,可敬可佩,但是小玩怡情。大玩傷身啊……」
扭頭見劉瑾面無表情地杵在一旁,秦堪很熱心地把劉瑾拉過來,誠懇建議道:「劉公公相貌堂堂。器宇軒昂,殿下不如先拿他試試……」
於是朱厚照和秦堪同時用期待的目光盯著劉瑾。
劉瑾渾身一震,背後頓時冒了一層白毛汗。像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猛地彈出老遠,驚恐地尖聲道:「秦堪,你想害死我嗎?」
朱厚照嘆了口氣,道:「好吧,這東西我保證不對大學士們用,其實我也挺擔心鬧出禍事……」
秦堪不放心地叮囑道:「也不能對你父皇和母后用啊……」
「知道啦。」
「……強烈建議對你兩個舅舅用。」
「我會考慮的。」
吩咐秦府外的隨侍武士抬走幾箱銀子,朱厚照便興沖沖地告辭,秦堪注視著他的背影,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被他掌握了大殺器,真的很擔心這孩子會幹出何等天怒人怨的事啊。
跨出門口。朱厚照正要登車輦,卻正好碰到外出遛彎回來的杜宏。
杜宏已官復原職,但畢竟人老多疾,大牢裡關了兩個月身上犯了不少毛病,在秦堪和杜嫣的勸說下好歹同意在秦府休養幾日再上路回紹興。
見到門口旌旗招展。武士如林,金瓜鐙杖,金爐香盒的圍侍中央,一駕數丈方圓的碩大車輦赫然靜立,杜宏不由大吃一驚,雖未親見。但也知是東宮儀仗鹵簿,吃驚之時,一名穿著黑色便衫的富貴公子笑嘻嘻地從秦府出來,杜宏急忙遠遠地撩袍跪拜。
「臣,紹興知府杜宏,拜見太子殿下。」
隔著數丈之遠,朱厚照卻聽得清楚,不由眼睛一亮:「知府?似乎算是……小玩吧?」
劉瑾察言觀色,急忙將杜宏請過來。
杜宏欲再次跪拜,朱厚照連忙扶起他,一副秦堪坑人的嘴臉學得八成像。
「杜知府,……喜歡聞火藥味兒嗎?」
杜宏還沒答話,卻見秦堪著了火似的衝出來,失聲道:「殿下不可!這位是臣的岳父!」
……
朱厚照失望地回宮,車駕遠去,杜宏捋著鬍鬚瞧了秦堪一眼,嘆道:「後生可畏,沒想到你和東宮殿下竟如此相得,將來前程不可限量啊……秦堪,天下皆知太子頑劣荒唐,日後你若被東宮重用,當胸懷天下,心存百姓黎民,時刻提醒太子勤政愛民,勿使放縱荒淫,違喪君德。」
秦堪嘴角一咧,笑道:「這都是以後的事了,不過岳父你一定要記得,今天小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