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夥沒問題,唐子禾不反對,可過分的是,劉氏兄弟提出只帶百來號人入夥,卻要求劉寵做大當家,唐子禾做二當家,劉宸做三當家。
百來號人加入三千多人,人家居然還想做大當家,分明是想將唐子禾架空,吞下這三千人馬,唐子禾和葛老五自然不答應。
「劉兄弟,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麼?」唐子禾隱忍著怒氣。
不論承不承認,三千人馬如今是寄人籬下,這些日子以來,若無劉氏兄弟提供糧草後勤,三千人馬的軍心早散了。
劉寵生得環眼濃眉,典型的河北漢子,聞言哈哈一笑,道:「唐姑娘,明人不說暗話,你麾下的三千人雖說能徵善戰,接這個盤子卻有些燙手,你們可不是尋常打家劫舍的響馬,而是實實在在造朝廷反的反軍,你別以為我接了這三千多人馬佔了多大的便宜,我可擔著被誅九族的風險呢,若非我這不爭氣的兄弟非要我出手幫你們一把,呵呵……」
劉寵說的「不爭氣的兄弟」自然是指劉宸。
劉宸嘿嘿一笑,鷹隼般的目光朝唐子禾絕色的容顏一掃,目光頓時泛了幾分銀邪之色。
站在後面的葛老五實在忍不住了,重重哼道:「劉兄弟這話我可聽得不舒服了,你把咱們這三千人接過去,好像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劉兄弟,咱們可沒求著你接過來,不客氣地說,想接手這個盤子,你還缺一副好牙口,三千弟兄都是天津白蓮教香堂出來的,你一個外人來接手,你接得下嗎?」
劉寵不急不徐道:「不錯,這三千人確實是天津白蓮教堂口的,但是葛兄弟,我現在再問一句,如今這三千人……他們還是白蓮教的嗎?」
這句話令唐子禾和葛老五勃然變色。
劉寵冷笑道:「我們兄弟雖潛居霸州,可道上的訊息卻從沒漏過,你們不僅反了朝廷,還叛出了白蓮教,如今人馬雖壯,但連個旗號都打不出來,兩邊皆視你們如仇寇,你們落得裡外不是人,若非我兄弟看上唐姑娘的傾城絕色,欲結秦晉之好,你真以為我願意接手這三千人?找死也不是這般找法兒呀。」
葛老五怒道:「休想!姓劉的,你以為這三千人馬是你盤裡的菜,想吃就能吃嗎?大不了咱們拍馬就走,這霸州攔得住我們?你手下那百十號人能攔得住我們?」
劉寵笑道:「你們來去自由,劉某怎敢攔你們?不過你可要看清時勢,如今朝廷官兵上天入地找你們,白蓮教高手也在上天入地找你們,不怕死的你們出霸州老林子試試?你們根本已寸步難行,不僅僅是朝廷和白蓮教,我的拜把兄弟張茂就在離此不遠的深山裡,他手下可有兩千號響馬……」
劉寵話沒說完,但話裡的威脅意思很明顯,沒吃沒喝,三面受敵,你怎麼走?能走向哪裡?不客氣的說,他是真將這三千人馬當成自己盤裡的菜了。
劉寵沒說完的話,他的弟弟劉宸卻陰笑著接了下去:「……唐姑娘,三千人馬是你帶出來的不錯,不過你若以為他們真對你死心塌地那就錯了,你們如今打的旗號已不是白蓮教,更不是朝廷,這些日子若非咱們兄弟暗中送吃送喝,你以為三千人還能剩多少?弟兄們對你再忠誠,你填不飽他們的肚子,你覺得他們還會對你忠誠麼?」
葛老五勃然大怒,一隻手已按在腰側的刀柄上,臉厚心黑的他見得多了,然而像劉氏兄弟這般臉厚心黑的,尚是生平僅見,此刻他心中對唐子禾隱隱有了一絲怨意,當初反出天津便不該投奔霸州,如今可好,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唐子禾卻異常冷靜,縴手一翻,按住了葛老五即將拔刀出鞘的手,寒冰般的美眸注視著劉寵,冷冷道:「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劉寵,你想幹什麼?」
劉寵不客氣地笑了:「很簡單,三千人馬給我,你做二當家,還有,我弟劉宸仰慕唐姑娘風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