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劉瑾這麼一分析,朱厚照果然色變,驚懼之色畢現,心有餘悸地擦了把額頭的虛汗,然後感激地瞧了劉瑾一眼。
「劉瑾,幸好你提醒了朕,秦家那位鎮宅神獸如此兇猛,朕差點招惹她了,……嗯,給秦堪賜婚一事暫時擱下不提,走走走,咱們趕緊去秦府,劉瑾,回頭你跟禮部尚書張升打聲招呼,秦家二夫人原來不是七品誥命嗎?這回她給秦家立了功,升到五品誥命,讓禮部造個金冊送到秦府去……」
朱厚照一邊說一邊風風火火上了馬車,馬兒揚蹄駛往城外秦府。
直到朱厚照上了馬車,劉瑾笑容滿面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陰沉起來。
瞧秦堪這聖眷,難道今世已動不得他了嗎?
山陰侯府裡一片忙亂,忙亂中帶著無盡的喜氣。
秦堪和侍衛們策馬飛馳到家門口,久候的管家趕緊迎上前,一臉喜意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咱們侯府馬上要添人加口啦……」
秦堪飛身下馬便待往府裡沖,聞言一呆:「金柳她生了?」
「呃,二夫人還沒生,剛進產房呢,四位穩婆正侍候著她……」
「沒生你賀什麼喜……」秦堪焦急地抬步往裡走,忽然想起什麼,扯下腰間的上好玉佩扔給管家:「賞你了,討你個口彩。」
管家連迭聲地道謝,緊跟在秦堪身後朝內院走去。
匆忙跨進內院,卻見裡面比豹房工地還繁忙,丫鬟們端著銅盆和熱水進進出出,憐月憐星雖是管事丫鬟,但對生孩子的事兒毫無經驗,急得姐妹倆站在院子中直跳腳,內院丫鬟的指揮權卻早已被一名穩婆接管了。
杜嫣也站在產房外團團轉,神情又急又懼,見秦堪快步走進,杜嫣立馬迎上前。
「相公,金柳剛進去……」
秦堪焦急地點點頭,抬步便往產房走去。
杜嫣急忙拉住他:「相公要做什麼?」
「進去瞧瞧金柳呀。」
杜嫣哭笑不得:「相公,產房不潔而且陰氣重,這世上哪有男人進產房的道理?相公可別亂來,讓外人笑話。」
秦堪愣了一下,接著重重嘆氣。
古代的規矩太多,幾百年後若女人生孩子,丈夫都是在產房裡握著妻子的手全程陪同的,現在秦堪若進了產房,怕是驚世駭俗之極了。
「金柳還好麼?有沒有喊痛?」
杜嫣倒不似秦堪這麼慌張,笑道:「相公放心,金柳好得很,中午的時候喝了一碗肉粥,又在園子裡散了一會兒步,憐月憐星倆丫頭陪著她,回房的時候金柳說肚子有點痛,憐月不敢大意,趕緊叫來了穩婆,穩婆說這是要生了,剛送進產房金柳便破了羊水,估摸再過不久也該喊痛了……」
嘆了口氣,杜嫣索然道:「我娘說,女人呀,誰都得經過這道關口……」
說著杜嫣幽怨地瞟了秦堪一眼。
秦堪苦笑兩聲,一言不發摟緊了她的香肩,杜嫣的幽怨之色這才稍緩。
杜嫣的意思秦堪很明白,女人都得經過這道關口,可成親兩年多了,她卻連經過這道關口的機會都沒有,反倒讓金柳後來者居上,這個事實令杜嫣心理壓力很大。
可是秦堪也沒法子呀,家裡兩個女人,秦堪跟杜嫣同房最多,瞧過不少大夫,吃過無數偏方,為了懷上孩子,保守的杜嫣甚至在床上願意配合做出任何想想都臉紅心跳的姿勢,然而老天爺不給面子誰也沒辦法,懷不上就是懷不上。
秦堪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不知身在何處的女神醫唐子禾,若能請得她來給杜嫣瞧瞧,說不定能讓杜嫣懷上孩子,可惜啊,那女人好好的神醫當著,莫名其妙又幹了一份反賊頭子的兼職,簡直不務正業之極……
雖說不務正業,但唐子禾那一手醫術卻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