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堪長長嘆道:「師叔,當不當教頭這話且先不提,我只問你,排兵布陣跟力舉千斤有必然的關係嗎?」
葉近泉愣了愣,搖頭。
「既然沒有關係,你舉個石頭來證明自己懂得兵法韜略,是不是太多餘了?」
葉近泉:「……」
杜嫣,金柳和一眾丫鬟也愣了許久,接著杜嫣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笑,最後幾個女人全部笑開了。
葉近泉的臉色如同被煮過的螃蟹似的。
秦堪見葉近泉頭頂開始冒煙了,急忙止住眾女的笑聲,揮手讓她們走遠。
嘆了口氣,秦堪道:「師叔,別怪我說話直,我一直都覺得嫣兒把你腦袋拍得不靈醒了,你說你懂兵法,我實在對你很沒信心……」
「我懂!」葉近泉握緊了拳頭爭辯。
「你知道我要練出一支怎樣的軍隊嗎?」
葉近泉搖頭:「我不知,但無論怎樣的軍隊,兵就是兵,一樣要摸爬滾打,一樣的刀口舔血,這些東西我能教。」
秦堪緩緩道:「為將者除了超乎平常的勇武,還需要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目光,這些你都具有嗎?」
「有!」葉近泉斬釘截鐵道。
「現在證明給我看。」
「行。」葉近泉站起身,忽然大聲道:「我早看出你和家裡新來的那個金柳姑娘有姦情,敏不敏銳?」
秦堪大驚失色,衝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驚駭地扭頭瞧了瞧身後,見杜嫣她們早已走遠,這才鬆了口氣,苦笑道:「你真是我祖宗啊……」
「我是你師叔,不是祖宗。」
「理論上你是我師叔,但自從剛剛發現你目光如此敏銳之後,你就是我祖宗。」
第268章 復開西廠
坑人者人恆坑之。
秦堪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看似喜歡耍酷,冰冷得像塊寒鐵似的葉師叔居然也差點擺了他一道。
真的很想不明白,葉近泉是怎麼發現他和金柳之間有姦情的,原以為做得很隱秘的事情,結果被別人一言拆穿,感覺心目中的葉師叔再次籠罩一層神秘高深的光環的同時,秦堪莫名產生了一種殺人滅口的心思……
葉近泉酷酷的目光裡帶著幾分得意,而且非常罕見地揚了揚眉梢,道:「怎樣?我可為教頭否?」
秦堪陰沉著臉點點頭,咬牙道:「好。」
葉近泉笑了:「你任我為新軍教頭,我絕不把你和金姑娘的秘密洩露一絲出去,如何?」
「我只知道死人才不會洩密。」秦堪冷冷回了一句,接著又笑了:「其實只要你能力舉千斤,這個教頭便能當了,至於兵法韜略之類的東西用不著你來教。」
葉近泉一呆:「我不教誰教?」
秦堪大拇指指向自己胸口,笑道:「當然由我教。」
劉瑾上位,風光一時無兩,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秦堪避開了風頭正盛的劉瑾,遠離了朝堂爭鬥,一門心思地練兵,朝堂裡的事情他不聞不問,彷彿自我發配一般,把自己邊緣化了。
「本」與「末」,秦堪心中早已衡量清楚。
對他來說,五百名少年才是他的「本」,而朝堂上那些互相傾軋勾心鬥角之類亂七八糟的事是「末」,要改變這個時代,不是朝堂上鬥垮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便能辦到的,大明的問題出在根子上,根除這些問題,首先手裡要掌握足夠的實力。
連著幾天的時間,秦堪請了造作局的官員和工匠,依照腦海里殘留的些許前世的記憶,跟工匠們討論燧發槍和後裝槍的研製可能性,朝堂裡卻忽然傳出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劉瑾花言巧語蠱惑朱厚照,拿死去的王嶽做文章,說王嶽作亂宮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