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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想的狀態是朝堂文官與內廷的矛盾激化,嚴重到尖銳的程度,劉瑾得勢日益張狂,文官們被弘治帝寵壞了十八年,兩者自身的處境在正德朝驟然發生改變,文官們被太監壓迫了,得勢的劉瑾處處被文官們擋路了,自然不可避免的發生衝突,當然,如果他們不衝突也沒關係,秦堪有辦法在兩者之間搞風搞雨,煽風點火,戲臺子早早給他們搭好,由不得他們不上臺唱一出大戲。

由劉瑾吸引文官們的火力,秦堪則低調地躲在暗處韜光養晦,積蓄實力,等到火候差不多夠了,秦堪再出面把劉瑾收拾了,此舉多少能贏得朝中一些威望,未來他想要實現的某些理想實行起來想必阻力也會小一些。

挺好的如意算盤被王守仁一份奏疏全破壞了,秦堪不得不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站出來,跟劉瑾掰腕子,被劉瑾忌恨,當然,也免不了以後的日子裡劉瑾射來的明槍暗箭。

王守仁不該叫聖人,該叫害人才對。

給他戴一頂嫖妓不給錢的帽子已然很溫和了……

殿外的陽光很刺眼,秦堪在陽光下眯了眯眼睛,長長嘆了口氣。

罷了,這一步已經走了出去,落子無悔。

……

戴著重鐐的王守仁已被番子們帶到了午門前的小廣場。

小廣場上站滿了西廠番子和禁宮武士,正中鋪著一條髒兮兮的毯子,兩排手執水火棍的番子站在毯子兩側,神情冷峻地盯著王守仁。行刑的一般只有兩人,但為了避免行刑者徇私舞弊,故意放水,於是早在洪武年間關於廷杖便有了嚴格的規定,每施几杖便換人來行刑,行刑時還要賣力地大聲喊「著實打」和「用心打」。

今日監刑的仍舊是親手杖斃戴銑的司禮監隨堂太監,劉瑾新認下的乾兒子陳安,此刻陳安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然望著天,傳說中的監刑太監腳尖內八字開或外八字開定人生死的套路,今日全然不見,陳安懶得做這種表面功夫了,得罪了他乾爹劉公公,除了一個死字,還有別的下場嗎?

王守仁嘲諷般一笑。

四十廷杖,落實了打下去,不到二十杖便會一命嗚呼,劉瑾這閹狗殺人不用刀,卻比用刀更殘忍。

仰頭看著紅牆黃瓦的巍峨宮殿,王守仁黯然長嘆。

精通儒釋道三教的他早已看破了生死,只是,死在一個閹狗手裡,真的很不甘心。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里不知怎的浮現出前日在城郊新認識的那位錦衣衛指揮使的面容,以及,那壇從別人家後院偷來的十八年女兒紅……

無數番子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王守仁竟然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笑得肆無忌憚,彷彿剛剛聽到一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番子和禁宮武士們面面相覷,彼此的目光裡傳遞著同一個訊息。

這人瘋了,肯定是被嚇瘋的。

「犯官王守仁,裝瘋賣傻以為能逃得過廷杖嗎?你可知罪?」陳安冷冷問道。

王守仁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喘息著道:「我沒罪……不,如果非要說我有罪,我只承認前天喝了一壇別人偷來的美酒,那是我生平喝過的最美味的酒。」

王守仁沒瘋,陳安卻氣瘋了。

「午時已到,來人,剝去王守仁的囚衣,給我狠狠打,著實打!」

兩根水火棍一左一右架住王守仁的雙臂,然後用力往上一揚,王守仁身子如柳絮般飛到了半空中,然後面朝廣場青磚地面一頭栽下,重重摔落在地,無情的水火棍帶著破空之聲呼嘯而至……

王守仁被水火棍揚到半空時,秦堪正好走出午門。

一直等候在午門外的李二見秦堪出來,立馬抱拳行禮,然後指著廣場不遠處受刑的王守仁焦急道:「秦帥,王守仁已開始受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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