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這幾天身體也有些好轉,雖然還是全身無力,卻也可以下床走動,他不喜與人親近,尤其在這個自己不瞭解的陌生環境下。
除了平時照顧他飲食服藥的下人外幾乎不與人交往,倒也清淨,偶爾到房外曬曬太陽,晚間看看書,說實話,這段養傷的日子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真算得上是難得的悠閒。
乍看到突然闖入房間的兩個人,也有瞬間的錯愕。
陸皓文也帶著一些酒意,還以為自己糊塗了,又打量了一下房間才確定沒走錯,架著雲昕籬把他放到床上,才有些奇怪地問:“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慕臨風看看他,又看看倒在床上的雲昕籬,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陸皓文一拍腦袋:“噢,我知道了,你是昕籬救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吧,抱歉,我忘了昕籬把他房間給你住了,我這就帶他回去”。
“他的房間?”慕臨風有些詫異。
轉身就看見陸皓文想把雲昕籬扶起來,可是雲昕籬死死抱著枕頭不撒手,嘴裡還在不住咕噥:“喝……高興……少爺我……高……高興……”
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幕臨風張開嘴:“算了,讓他留在這裡吧,我叫人去準備醒酒湯。”
陸皓文看著賴在床上的雲昕籬,無奈地對慕臨風點點頭。
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醒酒湯和熱毛巾,陸皓文拿著毛巾小心地給雲昕籬擦臉,盯著他看了半天,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啊!”
自始至終慕臨風都坐在桌邊,看著陸皓文細心地照料那個爛醉的人,沉默不語。
……
雲昕籬是被宿醉後的頭痛弄醒的,睜眼便看見熟悉的床幔,一時間有些恍惚。
晃晃腦袋下了床,還沒出去就看到慕臨風坐在桌邊,淡淡地看著他,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我怎麼在這兒?”輕輕地咕噥一聲。
“是陸公子送你過來的,他先離開了。”慕臨風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沒想到雲少爺竟也有借酒消愁的時候?”
雲昕籬一愣,隨即笑道:“慕大俠說笑了,本少爺快活得很,哪來的借酒消愁?”說罷,大笑著離開了。
慕臨風搖搖頭,卻也不再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過往?
陸皓文這次忙完,好不容易可以放鬆放鬆,便三天兩頭往雲府跑,兩人志趣相投,又都是閒不住的主兒,經常一整天都不見人,幾次下來,鬧得連平時對事事都不怎麼上心的雲夫人都差人來問,兩人這才收斂點。
從那天之後,雲昕籬和慕臨風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
期間,慕臨風提過把房間換過來,雲昕籬扇子一展,搖得瀟灑自在:“算了算了,先這樣住著吧,換來換去挺麻煩的。”
慕臨風失笑,當真是個不問事事的富家少爺,換個房間又不用他自己動手,這都嫌麻煩。
不過,這事也就暫且擱下了。
如果,日子就這樣過著,大家彼此都相安無事,慕臨風傷好之後便離開,不過是各自生命中一個過客,匆匆相遇,匆匆別離,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
後來的慕臨風曾不止一次地這樣想著,只是,這世間的種種,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
雲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眉頭微鎖,這些天他有暗中觀察過慕臨風,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真的和她沒有關係?欣兒,是你嗎?
***
“辰哥哥,快過來,看看我的清鳶逐星練得對不對?”一襲紫衣的少女銀鈴般的嗓音在白衣少年耳邊響起。
少年正靠在樹邊把玩著手裡的玉簫,聽到的聲音便笑著走過去:“好啊,我看看我們欣兒練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