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掉他的魂魄。抽魂之後怎麼對付他我還沒想好。
“龜兒子說啥子嘛,日你仙人闆闆!”他穿好褲子,底氣也足了些,低頭朝我懷裡猛衝過來。
這絕對是不懂絲毫法術的人才能做出來的舉動。人的頭頂叫百會,意思是百神交會之地,最是緊要,修行者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百會穴暴露給敵人。
難道真的搞錯了?
這時,乘警來了,問明情況後,讓我們各自出示身份證。我抽空看了下他的身份證,上面寫的不是孫毅,而是“丁子忠”。
壞了。
我摸了摸我的臉。想到一個可能。
我箭步上前,扯著“孫意”,或者說丁子忠的臉皮。“哎你揪我腦殼幹啥!放手,放手!”
我摸了半天,果然在他額頭和臉交界的地方摸到層薄薄的肉膜,想往下撕,還挺結實。
“你照照鏡子,看看現在自己的樣子?”
“照個鬼……”我懶得和他說話,一把把他推倒洗手間的鏡子面前,他瞪大眼睛,又用力揉揉眼睛,然後再看了半天,忽然捂著臉恐懼的大叫起來。
從他衣兜裡,掉落出來幾根頭髮。
看到這裡,我全明白了。孫意也是用了類似的招數,把自己的頭髮放到這個叫丁子忠的人身上,又施展法術在他身上覆蓋了層障眼法,讓我以為丁子忠是孫意,跟著丁子忠上了高鐵。
至於真正的孫意,現在已經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我一拳砸到高鐵上。高鐵速度很快,這時候都已經過了保定。丁子忠主顧在照鏡子鬼叫,也顧不得和我發生摩擦的事了,乘警嘟囔了兩句就走。
現在孫意都不知道到哪兒了,我沒法,只有跟毛子在前面一站下車,然後又坐了回北京的火車。下了火車直奔學校而去。昨晚陰森的圖書館現在分外明媚。我直奔三樓,孫意的位子上空蕩蕩的,去一樓找工作人員,對方只是說孫老師今天請假,被我迷暈後我知道孫意是在桌子上留下封辭職信然後就消失了。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追查了一圈結果沒線索了,我也覺得挺沒勁。回去雍和宮找賢月上人,他不在那裡,據雍和宮的喇嘛說賢月是他們廟裡一個老和尚的朋友,沒事就來。那老和尚好久沒在廟裡了。給陳楓打電話問賢月的情況,他說大師的聯絡方式他也沒有,大師貌似不用手機,他爺爺也是透過別人介紹在聚會上認識的。狀樂討才。
就好像,這兩個人都憑空失蹤了。我忽然有種錯覺,孫毅,孫意和賢月,是否是真正存在的,還是乾脆是我幻想出來的呢?
當我看到在雍和宮牆角里趴著的那個王八的時候,我才確定自己經歷的這一切確實是真實的。
這時已經不下雨了,陸續有香客到來,其中女眷還不少。我運轉開十里桃花的命格,滿院的女人目光齊刷刷的都落在我身上,就好像蒼蠅遇到了好吃的肉一樣。幸虧是在佛門之地,佛法還是對情慾起到緩解作用的,那些女香客雖然目光像是能把我吃了,終究沒有像夜店的女人們一樣把我衣服都撕爛,只是湊上來問我要手機號的不少。
這一切也證明我的命格是確實存在的,並不是場夢。
只是我心裡沉甸甸的,孫意沒死,他這次受傷逃竄了,傷好之後肯定要回來找我報復;賢月這次幫了我這麼多,要我的回報肯定很多很重,他到時候讓我怎麼報答他?是用命嗎?
還有,我在下水道里看到的那女屍,到底是誰?她因為什麼被殺死之後還困在下水道里?我在裡面聽到的那聲神秘的低吼,是鎮龍井裡那條老龍嗎?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手腕火辣辣的疼。抬起手腕一看,我倒吸了口涼氣。
我的手腕上有五個黝黑的手指印!
回想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