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過去,拂開落葉,赫然發現一個嶄新的巨形動物的腳印坑。整個腳坑有簸箕大小,腳掌邊緣四個腳趾深深地踩進地面,前端看來還有尖利的指甲,摳進地下是四個圓錐形的小洞。
它的走向是背朝菩提樹的,也就是和我們的前進方向是一致的。
走還是不走,胖子看著我。
我問他,你的腳怎麼樣?還能走嗎?
胖子用手揉了揉腳,活動了幾下,說道,沒事,還是找shirley楊要緊。
我感動地拍拍胖子的肩膀,好兄弟,我代shirley楊謝謝你了。
胖子叫道,誰他媽讓我們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呢,我陪你玩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什麼怪物也照砍不誤。他的豪情壯志又出來了。
我搶先揹著包裹在前,揮舞著軍刀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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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冰異
天氣有些陰霾,越往前去,雲氣厚重,陰風悽緊,到最後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冰顆粒來。
這分明是五月天,就算是海外孤島,以我們的常識只多刮刮狂風、飆飆海浪,怎麼可能下冰雹呢。
我裹緊了衣領,寒氣砭膚,越向前去,越感覺象進入了極寒之地。
透過密林,冰粒從高空落下來,逐漸變密,從最初的玻璃彈球大小到個別的雞蛋大小,乒乒乓乓穿破林葉,砸在地上起了一個個小坑。
幸好樹林夠茂密,抵擋了不少,我和胖子全副武裝,頭頂揹包,依靠在一棵大榕樹下,總算沒有被敲出一頭肉瘤來。
冰雹一陣過去,打落了滿地的殘枝敗葉,讓我們咋舌不已。
最奇怪得是,這些冰雹粒掉在地上,竟然泛出些許藍瑩瑩的光芒來。
胖子問我,這是不是有點象中國古代竇娥冤的六月雪啊。
我懷疑這藍瑩瑩的冰粒有可能是附近地處風水學中所說的極陰之地冰墓所引起的天象,但這種冰墓據說千年難得一遇,更傳說冰墓需要收伏巨大的寒冰妖獸――冰魅兒來鎮守墓地,因此不太可能出現在這隻有方圓十幾公里的海島上。
為了不給胖子造成恐慌,我打住心中的疑問,故作輕鬆地吟唱東坡老先生的詩詞:莫聽穿林打雨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夏季的天,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我們剛轉出榕樹,還沒走幾步遠,天空卻又早下起銅錢大的白雨來,斑斑駁駁打溼了樹林,也打溼了我們的衣服。
胖子咒罵到,什麼鬼天氣,這要是在舊金山的家裡睡個懶覺,甭提有他孃的多舒服啦。狗日的洋鬼子羅伯特,害死你胖爺爺了。
我微微一笑,心道,他孃的,說不定還真是鬼天氣,鬼搞得怪天氣,這下可大有搞頭了。
。很快,我們走到前方椰樹林的邊緣,遍地的堅冰層,連每一棵椰樹身上也裹滿厚厚的白霜,蒿草叢也被堅冰壓進了深深的地下,長長的尖冰柱從樹上倒掛下來,象密密的冰劍指著我們。這裡充滿著一個詞:詭異。
我們悄悄地行走在這白色的冰雪世界裡,一棵椰樹一棵椰樹的向前慢步前進,生怕驚落了樹上的無數冰劍,乃至這個冰雪世界的古怪生靈。
四處是白得晃眼的透明色,我們摸索著,走著,最後竟然辨不清楚方向,到處都是一樣,到處都是長滿冰劍的白色椰樹和厚厚的腳下冰層。指南針在這裡也失去了方向感,滴溜溜得亂轉。
我和胖子臉色蒼白,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也許是凍得太厲害了,天知道。
沒有了指南針的指引,我們只能認準前進的方向,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椰樹林的中心,一步步走過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忽然預感道周圍有什麼在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