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掛科,可是,這個的換來的代價卻是雪楊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的室友雪楊這幾天總是嘴唇發青,臉色泛白,動不動就站立不穩,有時甚至會暈倒。不過說來也不奇怪,一個正常人捐獻400cc的血已經會感到不適了,更何況雪楊是被抽取了800cc的血呢!只是這件事的唯一知情者,只有伍天。
伍天看得出,雪楊很為自己的身體狀況疑慮和擔憂,但雪楊卻什麼也沒有說,很明顯是不想身邊的人擔心。對此伍天心裡很是愧疚,於是他天天為雪楊買補品,算是對良心的補救。
雪楊每次都十分誠懇地感謝他的關心,別人也大力誇讚伍天真是夠兄弟,這令伍天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不過,只有一個人例外。
那是一個戴著黑色圍巾的女生,眼睛明亮嫵媚,笑起來時嘴角有漂亮的酒窩。伍天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經常陪在雪楊身邊。
自從雪楊的身體變差之後,那個女生就常常用敵意的眼光看著在食堂拿補品給雪楊的伍天。每次見到她伍天都覺得心裡毛骨悚然的,那個女生的眼神犀利無比,像是能看透一切浮光掠影,直刺骨髓。
不過伍天也沒想太多。再過兩天就是這學期最後的離散考試了,只要考完這科就大功告成,可以回家過年了。
伍天捏著筆拼命想,只要考完最後一科,就把筆扔掉,再也不用這些旁門左道。
只用最後一次。
最後再抽一次雪楊的血。
最後一次。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那麼瘦的一個男孩子,真的經得起再抽400cc的血液麼?
這天是離散考試的前一個晚上,大家誰都沒有開夜車,早早就睡下了。
考完最後的離散,大家也就要離散了吧。
伍天看看桌上那杯下了安眠葯的水,又看看睡得正香的雪楊,輕輕嘆了口氣。
他握著那支已經沒有墨水的紅色筆,熟練地按下筆頂端的按鈕,慢慢接近雪楊的手臂。
他的手已經不會再顫抖,他的心已經不會再感到恐懼。也許是習慣了吧,習慣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考試。
習慣有時候是很可怕的東西,它能把一個人的良心狠狠吞沒。
正當筆尖要刺入雪楊面板時,床下突然傳來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你想殺人麼?”
伍天嚇了一跳,手不由自主地一抖,那支古怪的筆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連忙定定神,朝床下望去。
只見落地窗邊站著一個長髮的女生,穿一身深色衣裙,眼睛漂亮如同最高貴的波斯貓瞳孔,脖子上圍著厚厚的黑色圍巾,尾穗和頭髮互相纏繞,微微朝一邊飄起,風神冰骨。
月光自她背後撲來,映出細膩的光影。
那女生冷冷一笑,語氣凌厲:“我還在想雪楊最近身體怎麼那麼虛弱,原來都是你做的好事。”她上前兩步,一手撿起掉在地上的紅色筆,匆匆掃視兩眼,一下子變了臉色:“你居然用血筆?!”
“血筆?”伍天愣愣地重複她的話,一時手足無措。
“這支筆……你是用雪楊的血來考試的吧。”女生皺起眉,定定看著仍在床上熟睡的雪楊,眼神裡添上了幾分心疼,“要是你真的再抽一次他的血,他很可能會死的。”
“我……我……”
“你再抽一次,就是1200cc的血啊,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女生用力抓著筆,一臉恨意,“曾經有人用這支筆,令別人活活成了一具乾屍!難道你也想學他麼?難道雪楊不是你的朋友麼?你居然這樣來害他?”
伍天張著嘴巴,一時間啞口無言。
“為了一己私慾,就傷害身邊的人,還真是人類會有的做法。”女生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