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1973年春天,早就用貸款在海老名,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住宅。
“他現在的公寓,大約賣了1500萬日圓,買的時候花了800多萬日圓。雖然他一直嘮叨說,毎個月要還3萬貸款,發獎金的月份要交10萬,實在苦得很;可如今想起來,五年半時間裡,價錢幾乎漲了一倍。即使還掉剩餘的借款,手頭還剩下900萬,他說要再借兩千萬買一所住宅。”
“越是早買的人越合算呀!……”徵子感慨地說。
“也許是這樣吧!……不管物價和利息怎麼上漲,總是趕不上城市四周地價的上漲率。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存錢。艱苦一些借一筆錢,買一所帶地皮的住宅,等它漲價,這也許更合算。總之,日本的地皮數量有限,雖說會有一時波動,反正總是要漲價的。”
“漲了價,再把它賣了,另找一處好地方,重新再買一處。”
山岡的情況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如果簡單地算一下,那傢伙在五年半時間裡,賺了將近900萬。在同樣的時間裡,一般職員想要存上這樣一筆錢,那商直就是不可能的。
仁科和徵子默默相視了好一陣。然而,即使只是這樣,他們似乎也感到慾望和焦慮,一個勁地湧上心頭,剌激得對方更加煩躁。
從十三年前兩個人結婚時算起,他們就懷著一個共同的願望,要早一天購置自己的住宅。為了實現這個願望,仁科儘量減少喝酒交際,徵子也一直緊縮家庭開支,儘管如此,每年也不過存上50萬日圓存款。照這樣子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實在前途黯淡。而在這期間,日本的地皮價格飛漲,實現願望的日期,反而越來越遠了。
“是不是咱們也該下決心了……”徵子先說出了這句話。她天性外向,性格好強。也許感到“已經到了極限”的,首先不是孩子們,而是徵子自己的忍耐限度。
“是啊!……公司也日漸好轉。要打算買房子,只有趁我還在工廠工作的這段時間裡了……”
仁科是慎重派,可是,他也像是促使自己下決心似地自語著。現在他每月的工資,能淨拿20萬日圓,其中包括3萬日圓的加班費。只有在工廣工作,才能夠有加班費。
他日漸開始產生這種想法,也還考慮到了其它的客觀情況。1978年4月以來,住宅貸款的利息已經降至7。62%以下。可是,地皮的官價,卻從1976年和1977年的持平狀態,一下子增快了上漲的速度。地皮的實際交易價格,要比每年4月1日,報紙上公佈的官價高出一倍。儘管因地而異,但是官價既然出現了上漲的徵兆,這就又給他急於買房的心裡,澆了一股油。
“於脆買一套寬綽點兒的公寓吧。”
“喲,買樓房還不如……反正也是買,還是獨院好。”
“可那就只能買所小房子。上班也要遠多了。”仁科也感到獨門獨戶的誘惑,可感情上覺得買公寓,負擔相對還要輕一些。
“就這一點來說,要是買公寓,花錢一樣多,可說不定能住得寬敞些。還能找個比較方便的地方。只要設計合理,既不白花了錢,居住條件也好一些。”
“可是如果公寓舊了怎麼辦?……要是像山岡他們那樣,能夠賣個好價錢當然好,可你不也常聽人說,有些公寓住進去之後,才發現房子有毛病,再不就是鄰居成分雜亂,變得像貧民窟似的。即使不是如此,也還是不好辦。就住宅問題,專家前些時候在報上發表文章說,1973年和1974年時,蓋了不少公寓樓,如今因為面積狹小,想賣都沒人要,簡直是毫無辦法。”
由於住宅問題,是非常重要的關心內容,徵子也常常翻閱資料,幾乎不亞於丈夫。
“那倒也是啊:公寓住得陳舊不堪,大概是個問題。因為地皮登記算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