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頁)

。許劍想,她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在心理上對我已經有很深的依賴。所以,她說“從此不再找情人”是真的,她說想給我生個兒子也是真的。也許只要我一句話,她會放棄放蕩的生活,安心去我家做賢妻良母。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代替宋晴。所以,婚外戀真不是好東西,它會害苦一切相關的人:我,小曼,小葛,宋晴,還有戈戈。

想起戈戈,許劍突然想起:此前小曼的談話中一直沒有用“孩子”這樣的泛指,而總是說“兒子”。比如她說“怕生個兒子像小葛”,又說“許哥我想給你生個兒子”。她對“兒子”有一種特別的情愫,所以下意識中就流露出來了。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她的丈夫不能依靠,便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代的異性身上。這符合佛洛依德的說法。

小曼見情人久久不說話,問他在想什麼,“不是在生氣吧。許哥,我剛才是一時的情緒失控,你別在意。”

許劍說我沒生氣,我在想心事呢。不過他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這個話題太敏感,貿然提出來,一定會割出一條新的傷疤。在他的印象中,小曼的脾氣像水一樣隨和,但隨和的水面下不定哪兒有個暗礁。他得時刻小心不要撞上。

總算來了一輛出租,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很熱情地說:“你們等久了吧,這兒的出租不好遇,以後再要車,提前打電話喊我。給,這是我的名片。“

許劍和小曼對望一眼,上了他的車。看來,司機猜到了兩人的身份,大概常在此地做野鴛鴦們的生意吧。許劍揶揄地想,偷情也是於國有利的事,能多少拉動國民經濟的發展哩。

兩人在車上緊緊相偎,享受著離別前的溫暖。離特車廠還有500米時,許劍讓停車,他下了車,讓司機往前開,把小曼送到廠門口。兩人不能同時回去的,怕被人撞見。獨自行走在寂無人影的路上,心中感嘆:偷情真是麻煩啊。

許劍第二天上班時,聽到走廊裡吵成一片,出來看見一個瘦小老頭捂著頭,鮮血從指縫裡滲出,後邊兩個中年女人還在追打,手裡揮著火鉗和鍋鏟,罵著:“老不要臉!老扒灰!”老頭則畏縮地閃避,低聲辯解著,但不敢回罵。

許劍認出是在醫院搞裝修的民工老呂頭。兩個女人是他大小兒媳,都在廠門口賣菜,是附近有名的潑婦。兩人都相當胖,“胸前兩個媽媽像山託”(水滸裡說孫二孃的話),屁股之碩大肥厚,分成倆也不算小。她倆上演這種全武行已經不是第一次,有次許劍見大兒媳和一個買菜的老頭吵架,把老頭一腳踹倒,還罵著:“就你個老螳螂敢和我操事?老孃兒200多斤,屁股墩一下,也墩死你老鬼孫。”周圍人大笑,把捱打的老頭笑得沒一點鬥志,只好爬起來,狼狽撤退。

這會兒她們又朝自己的公爹開火了。許劍忙喝住那兩個女人:

“出去,出去,醫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等你公爹回家,你們扒了他的皮我也不管。去去!”

他喊來護士小丁小高,用力把她們推出去,倆人還在不依不饒地往裡衝。

老呂頭有六十七八歲,幹筋瘦巴,臉上深深的皺紋裡藏著一輩子的積塵。受了一輩子的窮,眼下仍很困窘。他的身體很結實,油黃的面板像是鍍了銅,幹起活來跟小夥子一樣生猛。他曾給許劍的舊家幹過裝修,十分健談,特別可貴的是,談話中常常對自己的苦難來一個自嘲式的剖析,而這種自嘲一般是文人們才具有的特點。記性尤其好,說起幾十年前的事,能說得纖毫畢現,聽他說話就像是聽評書。這麼一來二去的,許劍和他混熟了,稱得上朋友。

一次閒聊中,他說他十二三歲被國民黨抓兵,隨軍南下,在湖南長沙被解放。解放軍問他是參軍還是回家,他說回家,於是給了一點錢,讓他走了。過了武漢又碰上一個大部隊,後來聽說是林彪手下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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