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岸,風衣已經披到他的肩上,幾人迅速的往房車方向走去。
車門開啟,光著上半身的莫司爵被抬了進去。
剛剛在海里,凌墨北找到他時,伸手扯他衣服,一滑,人差點被浪捲走,衣服被他直接扔至海里,一手扯住他的手臂帶到身邊。
在海浪撲打過來的時候,順著海浪,省了許多力,兩人被往岸邊的方向卷。
失血過多,被海水浸泡後,躺在深色的床單上,更襯的臉上一片慘白。
身體冰冷,像是沒了生氣。
凌墨北沒換衣服,直接捲起衣袖,在車開離之時,直接坐到莫司爵身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氧氣罩熟練的給莫司爵罩上。
看著像是沒了生氣的莫司爵,剛在海里,他在撐起他時,手摸向了他頸部動脈,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房車裡,燈開著,很明亮。看著莫司爵中槍的位置,正是匈口,這位置,直穿心臟。
如果真是直穿心臟,從時間點上來說,別說被丟下海半小時,就算不被丟下海,中槍後也活不過幾分鐘。
能到現在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只有一個可能……
和他一樣……
……
話雖如此說,中了一槍,再看這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在監獄裡應該沒少受傷。
帶著這麼重的傷,在海里泡了半個多小時,竟然還有意志力撐著,沒讓自己把最後一口氣給洩掉。
有時候,人能活著,並非僅僅是靠運氣,也要靠自己的意志力。
原本來柏城,不過是還一個人情。
他凌墨北,什麼都不願意欠,最不願欠的就是人情。
但當他從海里撈起強撐著一口氣沒讓自己死掉的莫司爵時,對這個男人,他多了幾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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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是在飛機上進行的,一路上,古霍早已安排好人在機場候著。等他們帶著莫司爵出現在私人飛機裡時,飛機起飛穩在上空後,手術也同時進行著。
如他預想中一樣,莫司爵真的如他一樣。
子彈取出並不困難,只是莫司爵失血過多,在手術結束後,並沒有一絲生命復甦的跡象。
躺在擔架上被抬下來,上了直升機,一直把他帶回安置好,他都毫無生氣的躺著。
底下的人都知道這是七爺帶回來的人,因此特別的重視。
……
車直接把他送到他的住處,在進了房間後,凌墨北脫掉身上已乾的風衣,隨手丟至一邊。
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解著身上襯衫紐扣。
直到最後一顆紐扣解開,人已經到了浴室邊,伸手推開門時,手中的襯衫隨手丟在洗手池上。
深色的流理臺面,上面依然擺放著兩套洗漱用品。
凌墨北面無表情的解著長褲,目光從洗漱用品上慢慢往上,看著鏡子中的男人。
……
身上的傷疤大大小小,舊傷新傷,疊加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哪一次留下來的。
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金山角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隨時都可能被別人幹掉。
而想要實力,每一步都是用鮮血堆積出來的……
這麼多的傷口,他太多已記不清,或是說,根本就不曾記過……
唯獨……
凌墨北修長的指尖撫上自己月匈口的位置……
這一看,就是槍傷,正中月匈口心臟的位置,開槍的人是想要他的命。
他在生死線上徘徊過許多次,他嘗過許多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