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將近九月,可還是十分悶熱,徐縣令一身便服剛從宏遠賭坊回來,熱的嗓子眼冒火,大汗淋漓,足足喝了三碗茶水這才好了些。
昨天回來聽了縣丞和張校尉他們倆的話,這才知道宏遠賭坊竟然發生瞭如此大事,聽著兩人說的話,徐縣令將信將疑。
他不相信這件事情竟然會毫無破綻,好端端在金庫的銀子會不翼而飛。肯定是他們檢查的不夠仔細,所以一大早,徐縣令就帶著李東去了宏遠賭坊決定再度勘察。
沒想到,正如張校尉他們所說,房門毫無損壞的跡象,金庫也沒有其他異樣。可這銀子就是不翼而飛了,沒辦法,只能打著官腔,悻悻而回。
看著徐縣令灰頭土臉的回來,縣丞一陣竊喜:“切,他徐明昌以為自己了不起,看了也不過如此。”
只是心裡這樣想,臉上卻不顯,還故作關心的問道:“縣令大人,不知道檢視的如何?想必你已經有頭緒了吧!”
聽著他說的話,徐縣令輕蹙著眉,這縣丞不滿自己坐了他的位置,分明是想看他笑話,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他臉上並無表現出不滿,淡淡的說道:“縣丞,不瞞你說,這現場的線索太少,哦不對,應該說根本就沒有線索,毫無頭緒,這件事情暫時不好定奪。”
“大人,屬下倒有個主意。”李東雙手抱拳說道。
徐縣令挑了挑眉:“哦?李捕頭,請說!”
得到了徐縣令的肯定,李東站直了腰說道:“俺們仔細的勘察,發現門都沒有被損壞,這金庫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由此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從門口而入。
想要在門口進去可不容易,畢竟有這麼多人守著,可為什麼這麼些人都是一口咬定說並無異樣?
要麼就是他們說謊,要麼就是這小偷使了什麼方法,讓他們睡著了,然後開鎖大搖大擺的進去。”
“對,確實是這樣少。”徐縣令點了點頭。
這樣,李東,你帶人再去傳喚那十幾個守衛,讓他們前來縣衙門,分開問話,看看他們的說辭,有沒有什麼破綻?再逐一擊破。”
“好,屬下這就去。”李東領命而去
“張校尉~”
張校尉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屬下在,縣令大人有何吩咐?”
徐縣令側頭看著一旁的縣丞說道:“縣丞大人,麻煩你寫多幾張懸賞通告,把這門鎖的樣式畫上去。就說誰要是能把此鎖開了,重重有賞。
張校尉,到時候你就將這些通告貼到河陽縣各個角落,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人來開鎖,誰要是把這鎖給開,把他控制住,聽明白了嗎?”
“是!”張校尉拱手說道。
縣丞一聽,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好你個徐明昌,竟然要俺畫,你那麼能咋不自己畫,這要畫個幾十張,可不得把自己給累死。
可既然是縣令老爺開口了,也不能不做,只得愁眉苦臉的走向角落的案臺,研墨寫了起來。
徐縣令勾了勾唇,他知道,此刻的縣丞心裡面肯定把他罵了千百遍。
忙了一個早上,這下子才鬆懈下來走回後院,這董氏一看丈夫回來,高興的迎了上去:“老爺回來了,累壞了吧?俺讓翠娥熬了蓮子羹,來,先喝上一碗。”
接著大聲喊道:“翠娥,來一碗蓮子羹給老爺。”
“哎~來了。”
話音剛落,翠娥手腳麻利的端了蓮子羹上來。
“坐下來,俺給你揉揉肩!”董氏說道。
“還是夫人懂俺的心,知道俺喜歡吃蓮子羹!”徐縣令拍了拍董氏的手背。一邊吃著蓮子羹,一邊享受著董氏的按摩。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俺說?”徐縣令喝完蓮子羹,把碗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