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二丫,從一開始的怯生生,得到了沈平的安撫,再到現在滿眼的堅定。張校尉連連讚歎。
深吸了一口氣,二丫平和的說道:“不瞞您說,我身上的傷全都是劉能和他娘打的,肚子裡的也被他們打得小產了,現在身子還沒恢復呢。”
緊接著,二丫一五一十的說了劉能一家是如何的對她,聽的沈萍也是揪心不已,直怪自己。
雖然猜到了,但經二丫的嘴說出來,還是讓張校尉倒吸了一口冷氣。讓他對劉能所受的傷幸災樂禍了起來。
張姑娘,你想不想知道劉能現在怎麼樣了?”看著二丫深邃的眸子,張校尉不忍直視。
“現在,劉能下體被人閹割,現在只剩下一條命了。”張校尉一口氣說完,又看著她們母女倆的表情。
無一例外,二丫和沈萍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而後又是解氣。
二丫恨恨的說道:“真是蒼天有眼啊,是誰在替天行道,真是太解氣了,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骨,還給他留了一條命,簡直是便宜他了!
說到這,二丫目光銳利看著張校尉:“大人,你該不會以為這事是我乾的吧?老實說,我沒那個能耐,更何況我現在還在小產。”
說到這,二丫頓了頓,又咬牙切齒道:“我若有那個能耐,在那個家,我也不至於被他們欺負成這樣,坦白說,若真的是我,我不會留他狗命到今天。”
張校尉點了點頭,緊抿著嘴一臉的凝重,雙手作揖道:“明白!張姑娘,多有得罪,打擾了。”說完,張校尉退了出去。
“沈娘子,你認為這劉能的事是誰幹的?”張校尉若有所思的看著沈萍。
沈萍扯了扯嘴角,冷冷的笑道:“張校尉莫不是也懷疑我?那我還真的是多謝張校尉抬舉,這麼看得起我這山村野婦。
哼哼……!
沈萍嘴角上勾,細眯著眼,陰森森的咬牙切齒道:“若是我有那功夫,我也不會讓他欺負我們二丫,苟活在今天。”
說到這,沈萍頓了頓,又瞥了張校尉一眼,淡淡的說道:“再說這劉能父子整天在賭場上混著,保不齊得罪了不少人,誰知道是哪個仇人乾的?
別的不說,就單說這劉能欠了鴻運賭場和春香樓的銀子,這倆地方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藏汙納垢的地方。
更何況我替劉能還的銀子,只還了本金,並沒還利息,你想想,他們難道會善罷甘休嗎?”
就這麼輕描淡的幾句,偷換概念,既撇清了自己的關係,又轉移了視線。
張校尉一臉凝重,連連點頭,此行還是收穫不少。
在瞭解了二丫的事情以後。拋開官職不說,對於劉能,他更多的是鄙夷,甚至覺得這對他也是最好的懲罰。
“好了,沈娘子,多有打擾,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到時候我會再來的!”說完,張校尉雙手作揖,和隨行捕快轉身走了出去。
聽了張校尉和沈萍的話, 李氏和吳氏還有和張鐵柱震驚不已,這一連串的訊息讓他們消化不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李氏一把抓住沈萍的手,眼睛通紅,厲聲問道:“老二媳婦兒,二丫咋的了?她被劉能欺負了?你咋不讓我見她!這可憐的娃呀!”說著,李氏又拍起了大腿。
沈萍揉了揉太陽穴:“她在裡屋,你們自己進去吧!”
話沒說完,這李氏和張鐵柱趕緊衝了進去。
不多時,房間裡就傳來了李氏心疼的哭聲和張鐵柱的咒罵聲。
看著二丫乾瘦的臉和滿身的淤青,李氏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當初,都是你那狠心的娘,偏要把你嫁到那劉家。
可憐的娃呀!也都是阿奶不好,若是阿奶當初堅決反對,或許你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