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來啊,大春娘竟然是靠山村第一個買得起馬車的人!以後我出去拿貨,不知可不可以行個方便?”林貴朝沈萍擠眉弄眼,滿臉堆笑道。
看著林貴朝自己擠眉弄眼的猥瑣樣,沈萍的內心就像吞了個蒼蠅!
這都是原主愛佔便宜惹下來的,以前沈萍沒事總愛託林貴給她買點小玩意兒,事後又不願意給錢那種。
半推半就讓林貴摸了幾次手就不用給錢,誰知被林貴媳婦兒黃金花看到後大吵大鬧。
從那以後,黃金花視沈萍為眼中釘,肉中刺,看到對方都要朝地下吐兩口口水以解恨。
這林貴是個妻管嚴,屬於有賊心沒賊膽那種。
上次黃金花在村裡公然搶沈萍的豬耳朵,被沈萍打了兩巴掌。
想想氣不過,回家後又把林貴揍了一頓。這林貴一頭霧水,想著可真是冤,這是哪跟哪的事!
不過他也自知理虧,知道自己媳婦兒捱了沈萍的巴掌,不過也不敢來找沈萍的麻煩。
誰不知道這沈氏力大如牛!上次她提著自己的衣領就把自己扔了出去。
自己好像也是個受虐狂,明知道沈萍對自己沒好臉色,可自己偏想湊上前獻殷勤,想想也還真是賤!
沈萍冷冷的斜睨了一眼林貴道:“你想用車的話,去找老黃頭啊!給銀子就成!”
“你聽好了,俺們家的馬車不外借,是自用。”沈萍說這句話,故意提高了聲調,也是想說給大家聽,斷了他們的心思。
“呦……”聽了沈萍說的話,李氏滿臉譏笑道:“大春娘如今能掙著銀子,有面子了,瞧不起咱們咯,”
沈萍冷笑,這李氏好歹毒的心,雖說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可在這吃不起飽飯的荒年,已經成功挑起了村民們的仇富心理。
“切!有什麼可牛的!”
“就是!才飽了兩頓,就忘了當初上我家賒豬板油的時候哭的那窮樣!”
說這話的是村頭張屠戶的媳婦兒羅氏,這羅氏長的那是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可個子沒有沈萍高,顯得臃腫又笨重。
沈萍快速在腦海搜尋,印象中好像是有那麼回事,那是在張二牛去世沒多久。
家裡沒油了,手上又沒銀子,所以向羅氏賒了20文錢豬板油,這沈萍找到羅氏,說著說著就聲俱淚下。
眼看著張二牛去世,這沈萍拉扯著一大家子不容易,這羅氏一時心軟,也就賒給了她。
後來,大春和三春去碼頭做苦力,掙了點銀子又全都讓她給輸完了。屢次要賬,要不回來。
後來這羅氏心一狠,在大春他們又一次在碼頭回家時在村頭攔住了他,才把錢要了回來。
“唉……”
沈萍嘆了一口氣,這原主也真的是,啥都想吃白食,到處得罪人,鍋讓自己背!可誰讓自己佔據了她的身體呢,
“噢,我倒是誰呢!是羅嬸子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俺們家大春已經把錢給補上了!
“不過我還是謝謝你,那時候解了燃眉之急,以後要是你們家沒油了,上我家借去,放心!我絕對不讓用你還。”沈萍笑著說道。
“哈哈哈……”
聽了沈萍的話,村民們不禁哈哈大笑,這沈氏厲害,就這輕飄飄的幾句話,不僅還了羅氏的情,又成功暗諷羅氏!成功轉移方向標。
這羅氏平常在村裡也是看不起人的主,仗著丈夫是個屠戶,口氣吆五喝六的,好像誰都該巴結她。
眼下看著沈萍掙著銀子了,又翻起舊賬想踩一下對方,沒想到反過來又被沈萍一頓嗆。
大多數的村民也都覺得解氣,誰也沒有幫她的意思。
“哼……才掙著幾個錢,尾巴就翹上天了,我看你哪天爬的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