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門的沈萍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傻了眼,外面除了一匹馬,還有一輛囚車,這李捕頭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明明說接自己去舉證幾名犯人,原來就是這麼個接法,自己又不是犯人,卻又派個囚車過來。
看著站在遠處不敢走近的村民,廖氏在那交頭接耳,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人言可畏,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頓時,沈萍的整張臉黑了下來,看著李捕頭沉聲問道:“李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犯人!”
李東雙手抱拳微微一鞠,滿臉歉意的說道:“沈大嫂請息怒,真的不好意思 ,縣衙門公用的除了囚車,沒有別的馬車,請您見諒。”
看著沈萍的臉色緩和了點,李東繼續說道:“你坐外邊就行,實在不好意思。”
看他說得這麼誠懇,言語間也沒有半點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沈萍嘆了口氣,瞧著剛才廖氏那表情,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下自己可出名了。
“沈大嫂,請吧!”李東伸出手向沈萍道。
“娘……”
“奶奶……
不知什麼時候,屋子裡的人也都出來了,就連平時對自己一臉冷漠的五春眼神也閃過一絲擔憂。
沈萍挑了挑眉,不禁嘴角抽了抽,看他們的表情,好像自己有去無回了。
“行了,別都哭喪著臉,晦氣!娘沒事!娘去協助官差辦事,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在家裡該幹嘛幹嘛!”說完,大步跨上囚車在邊上坐了下來。
以前的自己獨來獨往慣了,習慣了沒人關心,還真的受不了他們關心的眼神,看的自己渾身不自在。
李捕頭坐著那高頭大馬,另一個捕快則趕著囚車,那醒目的官差服和囚車,讓不少村民們指指點點。
不少村民看著她的眼神,有震驚,有幸災樂禍,隱約看到黃金花捂著嘴巴在偷笑。
沈萍抬頭挺胸坐直了,她心知這些人想看她的笑話,自己這一去不知道在背後說的會有多難聽。
估計是趕時間,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縣衙門,沈萍在李浦頭的帶領下,徑直走進了縣衙門。
第一次走進古代的縣政府,這感覺還真稀奇,和自己看到古裝片裡的縣衙差不多,寬敞氣派,只是稍顯有點陳舊。
正趕上縣太爺公開升堂,外面有不少人聽堂,在公堂上坐著一位身穿莽服,頭戴烏紗帽的的大人,一張正氣的國字臉不怒而威。
公堂下跪著幾名身穿囚服的犯人,沈萍定睛一看原來正是那日攔路打劫自己的那幾個男人。
不同的是,今天沒有了那日的神氣,一個個哭喪著臉消瘦了半圈,身上的囚服雖髒但並不破爛,明顯的可以看的出來並沒有被嚴刑逼供。
沈萍點了點頭,看來這名縣令不像有些電視劇演的,動不動就大刑伺候。
看來這縣太爺應該也不是昏官,並沒有嚴刑逼供,要不然也不會請自己來指證。
在自己的旁邊同樣也站著幾位普通百姓,估計也是來指證的。
徐縣令怒拍驚堂木:“大膽刁民,竟敢在河陽縣管轄範圍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搶劫,來人,傳證人。”
這時李捕頭帶著他們幾人走了進來,經過一番詢問指證,犯人們紛紛認罪,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啪!”
徐縣令驚堂木一拍,怒目圓睜厲聲說道:“你們幾個大膽刁民,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人神共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各杖打20大板,一年的刑期。”
“行刑!”
頓時慘叫聲四起,一個個被打的皮開肉綻,外面觀看的人不忍目睹。紛紛捂起眼睛走開了。
就連沈萍也挪開了眼睛,這種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