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遠賭坊 宏遠賭坊的後院,仇富陰沉著臉,揹著雙手在房子裡邊走來走去,這金庫裡的錢不翼而飛,在官府立了案,可到現在也沒查出個名堂。 上回府城來的洪管家和林管事回去後不久,就差人送來了訊息,附上了東家的封,信。 信裡頭說了,這事既然已經報官,就由官府去查,但是不要催,更不能以東家或王妃的名義向官府施壓。 另外,信裡邊還提說了,東家念在仇富當年的救命之恩,這筆錢暫時讓他給壓了下來。 三個月後,如果到時候官府查不出來,不管仇富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筆錢給湊齊,填補回這個窟窿。不然,到時候王妃追究起來,一切後果自負,累及家人。 “唉!” 仇富嘆了一口氣,這十多二十萬兩銀子,就算要了他的老命,他也拿不出來。 楊威則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眼下掌櫃的正在氣頭上,這時候開口等於是惹火上身,眼下這個局面擱了誰都上火。 看著一旁頷首低眉的楊威,仇富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楊威,你怎麼,現在的辦事效率越來越差,這都月底了,還拉不到幾條王八。” 楊威小心翼翼的說道:“掌櫃的,現在日子難過,大家這口袋捂得緊,俺也沒法子。” “啪啪……” 楊威話音剛落,聽見啪啪兩聲,臉上捱了仇掌櫃兩個耳光,一下沒站穩整個人向旁倒了下去。 “廢物點心,一天到晚只會吆五喝六,在外邊打著俺的旗號裝腔作勢,留著你有啥用?”仇富微眯著眼睛,陰鷙的雙眼和陰惻惻的語氣,讓楊威不寒而慄。 楊威跪爬了過來,連連磕頭:“屬下該死,掌櫃的您息怒……” “起來吧!” 仇富語氣緩和了下來,把楊威扶了起來,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溫聲細語的說道:“楊威,眼下俺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俺遭殃了,你也逃不了,你說是不是? 再去看看,把河陽縣的富戶挨個調查一番,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下手。” “是……是……” 楊威語帶顫抖,這掌櫃這話雖說得溫聲細語,可感覺比剛才大聲責罵他還滲人。 “咚咚咚……”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仇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眼神閃過一絲冰冷:“進來!” 揚威看著仇富轉身,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垮了下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門吱呀一聲開了,劉二走了進來,看著那尷尬的氣氛,頓感意外,眼神閃過一絲驚慌。 “有啥事?說!”仇富坐了下來。冷眼看著劉二。 劉二彎腰行禮:“掌櫃的,楊管事,俺剛才在外邊瞧見了一件怪事,今天南街那邊新開了一家張氏滷煮店。” 仇富皺了皺眉:“說重點!” 劉二睜大眼睛往前湊:“掌櫃的,您猜我見著了誰?” 楊威雙眼圓睜:“劉二,掌櫃的說話你沒聽懂嗎?挑重點的說。” “嗯……?” 仇富拉長了聲音,斜著眼睛側過頭,冷冷的看著楊威。 楊威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 “劉二,你繼續說!” 掌櫃的,你別急,你還記得那沈萍嗎?那張氏滷煮的掌櫃就是他們家開的,今天新開張,不少人前來祝賀。 其中就包括了徐大人。俺親眼瞧見這沈萍和這徐大人很熟絡的樣子,幾個人還上了包房。” “沈萍?” 仇富眼睛眯了眯,這女人他記得,可她啥時候竟然和這徐大人打上了交道。 楊威彎腰說道:“大人,聽說這劉能一家三口現在還被關在縣衙門。” “咋回事?” 聽楊威這麼一說,仇富懵了,他記著這劉能不是被人割了命根子嗎?這一家三口怎麼反倒進了大牢了!” “這到底咋回事?” 楊威一五一十把這事說了個遍。本來這事他也不知道,也是事後這梁三和他說的。這梁三有個姘頭是靠山村人。 聽說當時直接就把劉高一家三口給押了出去,所以這事他才知道的這麼清楚。 “嘶……” 仇富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這劉能還有這麼一出。不過仔細一捋,他怎麼覺得整件事好像和這沈萍脫不開干係。 這劉能的命根子被切也太蹊蹺了,況且這沈萍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了虐待她閨女的劉能,這事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