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白傻傻地看著門口,手裡的槍口冒出一縷清煙,鼻子裡嗅到一股嗆人的火藥味兒。
只見鐵柵欄外,一個瘦高個子、穿著件青底白紋汗衫的青年驚訝地望著他,象電影上放的慢動作似的緩緩倒了下去。
孟曉白的嘴巴張得老大,那枝香菸沒有嘴唇叼著,前端慢慢向下垂去,好在嘴裡的唾液將菸屁股粘在了下嘴唇上,香菸下垂了65度,紅紅的菸頭灸烤著下巴,嫋嫋的煙氣燻著他的眼睛,他都沒有感覺,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完了,我打死人了,如果他死了我就要去坐牢了!”
孟曉白嚇得臉sè煞白,心臟怦怦直跳,過了會兒才有聽到槍聲的人跑過來看,立即又大驚小怪地叫起來:“不好啦,打死人啦,有人被槍打死啦!”
孟曉白聽說人被打死了,驚得一下子跳起來,香菸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匆匆跑到門口隔著鐵柵欄看外邊那人,只見那人下身穿著條灰sè的大褲衩子,側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睜得老大,左胸上流出一灘鮮血,顯然子彈巧巧的正shè中他的心臟,人倒下時就已死掉了。
孟曉白眼前一黑,嚇得渾身哆嗦,門外的人見他手裡握著槍,槍口顫顫巍巍地衝著大家夥兒,嚇得一轟而散,避到房門裡看不到的角度指點著地上的死屍,興奮得唾沫橫飛地向聞訊趕來的看客們講解著事情的經過,儘管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卻講得繪聲繪sè,根據自已的想像說得天花亂墜。
孟曉白正不知所措,在另一條馬路邊飯店吃飯的常科長、小姜、溫萍還有牛總、張悅兒等人都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們聽房屋開發公司的人告訴他們打死了人,也都知道事態嚴重,一個個跑得甚急。
牛老總的大肚腩和張悅兒胸口的一對玉兔兒象競賽似的上下跳躍、此起彼伏。相對而言,自然是張大美人的rǔ波更具美感,一時將路旁看熱鬧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們匆匆跑到門前,一見地上躺著的死屍,常科長臉sè鐵青,怒吼著衝孟曉白嚷道:“告訴你好好在裡邊待著,誰叫你亂擺弄槍的?”
小姜臉sè也是一片慘白,私自將槍交給非保衛人員,孟曉白要坐牢,他也免不了被開除的命運,他慌忙向常科長、牛總解釋著:“我走時關了保險的,這不關我的事,是他玩槍走火的”。
牛老總別看胖得都看不見腰了,一張圓圓臉象個彌勒佛兒似的,膽子倒是最大,衝過去一扳那死屍的肩膀,看清不是認識的人,不由鬆了口氣,這事兒是銀行方面造成的,說起來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他自然並不擔心。
溫萍站在一邊忽然叫道:“你們看,這人手裡有槍!”
常科長指著小孟還要叫罵,一聽這話趕緊圍上來,果然,那人壓在身下的右手,握著一把手槍,黑黝黝的槍身只露出半截。牛總把死屍的手向外一拽,只見那人手裡握著把五四式手槍,槍口上也沾上了淌下的鮮血。
牛總眼珠兒一轉,連忙站起來吩咐那兩個彪形大漢:“別叫人靠近過來,悅兒,馬上報jǐng。來來,把門開啟,咱們進去說話”。
房屋公司又趕來幾個人,站在門口阻止人接近,牛總和常科長等人開門進了屋,孟曉白囁嚅著靠近了過去,可憐巴巴地說:“科長,我不是故意的,我正在屋裡坐著,這人突然一拉門,嚇得我一激靈,結果。。。。。。”
常科長正要說話,被牛總扯到一邊嘀咕了一陣兒,常科長聽了又小聲回答了幾句,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門去,站在門外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溫萍走到小孟身邊,見小姜也湊到門口去聽常科長打電話,就小聲對他說:“孟哥,彆著急,那人手裡有槍,說不定是個搶劫犯,那你還立了功呢。就算他是個jǐng察啥的,那也是誤殺,科長、小姜他們全都違了規,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