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續夢蛇儀式一旦失敗,那人的魂魄與身子斷了關聯,雖存在腦中,卻派不上用場,一生一世,只怕都好不了。”
蒼狐愕然道:“那他如何活到今天?”
傅瑤兒笑道:“那還全是我的功勞,那天我見他面黃肌瘦,形銷骨立,突然靈光閃現,說道:‘他吃不了東西,喝不了水,唯有喂他喝酒,才能滋潤他的心魂。’。。。”
陳靈虛苦笑道:“瑤兒,你當時是想作弄他來著。”
傅瑤兒臉上一紅,嗔道:“你再說我不對,我與你一刀兩斷,恩斷義絕!我以後不嫁給你當老婆啦!”
陳靈虛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蒼狐問道:“只有喝酒才能救活他?”
傅瑤兒吹噓道:“除了酒,他什麼都喝不下去,真是疑難雜症,古怪之極,也唯有我這當世頭一等的名醫才能看穿。”
蒼狐沉吟道:“我涉末城中有兩位世上聞名的神醫,一位叫做雪冰寒,擅長以血治病,一位叫做眠婆婆,以綠驅蛇香引發諸般奇蹟。若是她二人,或可治癒這位曲封兄弟。”
陳靈虛大喜過望,道:“真的?蒼狐大哥,你能不能帶他去看病?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蒼狐本想說:“我若答應,你便得跟我走,助我治理天下。”但轉念一想:“這位陳小兄弟幫人大忙,從不求回報,我豈能輸給了他?”於是笑道:“好,你若信得過我,我帶他回城看病,哪怕跪下向她二人磕頭,也非治好他不可。”
忽然間,蒼狐腦中傳來個聲音,那聲音說道:“你這無名之輩,為何多管閒事?我這並非疾病,而是在修煉至高武學,更不許俗人治我!”
蒼狐瞪向曲封,見他依舊死氣沉沉、不死不活的模樣,他心想:“這人雖然病重,但神智依然清楚,他所練的,又是什麼至高武學?”
陳靈虛也愣了片刻,嘆道:“蒼狐大哥,曲封哥哥他不許我求你治他。”
蒼狐道:“我也聽見他所言,既然如此,也唯有等他回心轉意了。”他想起陳靈虛先前那前因後果並未說完,又問道:“你收留了這位曲封老兄,後來呢?”
陳靈虛道:“我一直很小心,怕被泰家發覺了,好在李伯伯、孫叔叔、瑤兒妹妹他們都幫我,總算遮掩過去。也許是好心有好報,或是曲封大哥暗中保佑我,我十歲之前,武功進境很慢,算不得好,但十歲之後,一年一個臺階。。。。”
蒼狐笑道:“你武功已達到鬼首境界,才是泰家如今的第一高手,是麼?”
陳靈虛撓了撓頭,嘆道:“若老祖宗未中蛇毒,我或許仍比不上他,但比之其餘人,總是高明一些吧。”
蒼狐心想:“不驕不躁,得不喜,失不餒,在這亂世之中,便是八歲娃娃,也沒有這份赤子之心。我若真當上涉末城主,非要他成為我左膀右臂不可。”
陳靈虛見蒼狐聽得仔細,又道:“兩年前,我習武有成,泰家開始重用我,也不怪我偷藏曲封哥哥之事。那時泰家子嗣不少,勢力不小,但。。。。但突然間一場災難,黑蛇氾濫,毀了泰家隱居的高港鎮,全鎮死了數千人,泰家上上下下,死了一百多人。泰家人才凋零,真正派的上用場的,只剩下十人,便是這十人,恨透了黑蛇,也恨透了那操縱黑蛇的幕後黑手。。。。”
蒼狐問道:“黑蛇教?”
陳靈虛看著蒼狐,眼眶紅了,傅瑤兒也抬起腦袋,目光憤恨,兩人齊聲說道:“是涉末城的吳奇。”
蒼狐一凜,搖頭道:“我恩師與黑蛇絕無關聯,你們定是弄錯了。”
陳靈虛道:“泰家那位老祖宗、老爺子,他練得一門太乙入夢術,他向夢中神靈詢問預兆,乞求線索,得到的回答,皆說是涉末城的皇帝吳奇。”
蒼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