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鬥,就在這時,碰巧一人從假山後跑出,那人道:“小王爺!”
陽問天看清來人正是“吳奇”,他昏頭昏腦,不分輕重,喊道:“你快走,仇人。。。仇人還未死!我。。。與他們拼了。”
盤蜒皺眉道:“道兒姑娘見你不歸,求我來找你。我已知府中之事。”
陽問天一愣,心中隱隱生出念頭:“若非道兒強留下我,我。。。。能見娘最後一面,甚至能與她死在一塊兒。”思緒如刀,割裂牽掛,他大喊起來,屈膝弓身,就要返回敵人處,驀然空中幾聲輕響,那萬里遙、張修真、秋羊先後落地。
秋羊指著盤蜒道:“這老書生。。。。也是熟人哪!”
陽問天一招逐陽神掌發出,掌力如籠,朝秋羊迫去,秋羊踢出一腳,勁風似槌,反而迎上,啪地一聲,兩人各自一震,秋羊奇道:“他能接頭頭五招,果然有些門道。”
陽問天此刻怒氣激盪,一招一式貌似瘋癲,只攻不守,威力大增,可破綻也是極大。他跳上半空,雙手下壓,身子前傾,身側後背皆空洞不防。秋羊兒腦袋一頂,將掌力架住,身子一繞,再一腳踢中陽問天肋骨,陽問天“哇”地一聲,神功相護,緩解傷勢,反手拉住她腿腳,狠狠咬了上去。
秋羊痛的大聲罵道:“狗賊,你是人是畜生?”那萬里遙雙手伸長,掐住陽問天氣戶穴,陽問天忍耐不住,張口痛呼,這才鬆開秋羊。萬里遙再打出一拳,正中陽問天膻中穴,陽問天口噴鮮血,伏地暈厥。
秋羊兒道:“這屬狗的嘴好硬,將他宰了。”
萬里遙道:“海山王爺有令,當抓活的,九和已死,這小子定知道她同黨何人。”
張修真神態謹慎,凝視盤蜒,道:“你這人倒也識趣,知道主子大勢已去,不來插手。”他聽秋羊說此人武功高強,更勝於她,不由得稍覺麻煩。
盤蜒嘆道:“道長一句話中,說錯兩件事,當真荒謬極了。”
張修真道:“我何嘗說錯了?”
盤蜒道:“小王爺並非是我主子,而是在下朋友。主子可拋可叛,朋友卻非救不可。”
秋羊兒笑道:“那你為何任由他被咱們制住?”
盤蜒指了指腦袋,說道:“小王爺見親人慘死,顛三倒四,思慮不周,醒著徒然礙事。兩位將他打暈,方便在下攜帶。”
秋羊兒怒道:“好個嘴利的老賊!”展開身法,朝盤蜒撲去,這一動快如虎獵,眨眼已至;萬里遙施展拳法,內勁如潮;張修真劍光點點,封住盤蜒去路。
盤蜒身子一轉,接了秋羊一腿,已然藏在她身後,此招巧妙之處,直是匪夷所思,等若將她當做擋箭牌,去接萬里遙拳術。
萬里遙大喝一聲,雙臂一彎,竟繞了半圈,再打向盤蜒,正是昔日逍遙宮的五氣五魂拳。盤蜒撞了小秋羊一下,身子借力後退,避開拳招。
此刻,張修真長劍已臨,劍勢連綿,宛如長蛇一般。盤蜒回身出掌,掌力襲向張修真伏兔穴,張修真回劍阻隔,誰也佔不著便宜。眨眼間,秋羊、萬里遙圍了過來,三人攻勢大盛,竟毫無間隙,轉眼過了十招,卻越鬥越是心驚。
三人都想:“咱們內功皆不遜於此人,可此人在圍攻之中,反而更是來去輕鬆,揮灑自如。好似咱們反墜入他迷陣,旁人招式,反成阻礙,拳腳打出,反成掩護。這人手段,卻處處叫人意想不到。”
盤蜒忽然道:“好臭,好臭,這長羊角的女妖精一身羊羶氣。”
秋羊脾氣頑劣,最忍耐不住,登時怒道:“誰臭了,我。。。我一身花香,人人誇讚!你這老賊可是長的豬鼻子?”
盤蜒點出指力,逼退萬里遙、張修真,又道:“女妖,你平素倒還算得不臭,可卻不能出汗,一出汗,臭氣熏天,人人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