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依族人都想:“依照族規,鬼靈族人不得入咱們山寨,可若得巫師首肯,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想到此處,也不在意。
靈王道:“諸位恁地不知輕重,若處置不當,這逐陽邪教真不知會做出何等暴行。”說罷凌空一抓,眾人以為他要捉白鎧,誰知血玉女童大聲尖叫,嬌軀如箭,已落入靈王掌握。他離血玉女童有十丈之遠,這一手隔空取物,當真出神入化,有如仙法了。
靈王再一轉身,袖袍掃動,小默雪、陽問天如落入鎖鏈,也頃刻間被他拉至身邊,兩人奮力掙扎,卻如何能擺脫得了?
道兒急喊:“妹妹,問天!”
巫師指著靈王怒道:“快放開他們!不然莫怪我不客氣了!”
靈王道:“這三人體內皆有極純厚的靈丹,若不能為我所用,正是暴殄天物。諸位莫慌,我並無加害之意。”
盤蜒心想:“這靈王武功了得,在此凡間,怕鮮有人能製得住他。他劫走小默雪,我該。。。該出手救她麼?”
靈王見遠處有人以弓弩對準他,手指一點,瞬間一道黑光刺了過去,那人慘叫一聲,雙目著火,從高處跌落。那人身旁護衛心中驚懼,忍不住一箭射出,靈王對準那弩箭一彈,聲如振弦,弩箭返回過去,另一人被利箭穿心,當即身亡。群雄齊聲“啊”地大叫,彷彿見到魔鬼妖怪一般。
靈王嘆道:“諸位凡人,雖非我一族,我卻無心傷害,還請聽我相勸,莫要急著尋死。”
巫師沉住氣,說道:“閣下振振有詞,到底有何道理?”
靈王抬起頭,眯起眼,望著斜陽,神色惆悵,稍愣片刻,道:“據傳數百年前,江湖上興起一極惡邪教,名曰‘逐陽’,各位可曾聽聞過麼?”
靡葵道:“咱們遠山荒地,孤陋寡聞,不曾聽說。”
靈王道:“這逐陽邪教的起源,便在這抑天山中,其中幾位厲害人物,出了深山,行走江湖,蠱惑人心,若見到可造之才,便傳授一門‘逐陽神功’,習練之人,武功大進,卻從此對逐陽教的教主死心塌地,替他殺人,獻上魂魄,各自手上沾滿鮮血。各位評評理,這逐陽教的教徒,算不算罪大惡極?”
盤蜒想起抑天山中那隱秘皇宮之事,確與這靈王所說吻合。陽問天暗覺不適,心想:“我練這逐陽神功,莫非真的兇險異常?”
靡葵卻全不知情,道:“這抑天山中,自來唯有鬼靈族,哪兒來甚麼逐陽教?你無憑無據,心存偏見,自說自話,還講不講理?”
靈王苦笑道:“只因那些逐陽教徒,正是鬼靈族的人。他們發展教徒,也最終都帶回抑天山中,敬奉那逐陽教主。”
靡葵等鳳依族人齊聲道:“你說謊!鬼靈族何時出過這事兒?”“就是,若當年真有此情,咱們又豈能不知?”
靈王指指自己,道:“我乃是江湖中一極隱秘的‘崖江派’掌門人,這崖江派源遠流長,神通廣大,卻從不涉足江湖爭端,但若世上出邪魔外道,妖魔鬼怪,我崖江派便非管上一管不可。當年有一門人名叫‘甘膽照’,他順藤摸瓜,潛入抑天山中,找到那邪教老巢,隨後他回到外頭,召集好手,大舉進攻,終於將這逐陽教徹底毀了。
只是蒼天無眼,湖下突然熱氣升騰,火山發怒,封住出路,崖江派眾人中,唯有我活了下來。”
眾人都不相信自己耳朵,互相詢問:“他說什麼?他說自個兒活了幾百年?”
靈王道:“我受傷太重,逃回崖江派中,鑽入地下冰窟,渾身冰凍,睡了許久,二十多年前,天地異變,我才甦醒過來,回到世上,見這世道已改朝換代,面目全非,咱們崖江派的人,也已死的乾淨。
只是崖江派雖亡,這逐陽邪教卻似仍然健在,我四處打探,聽聞這抑天山左近有火紋瘋子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