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於死地。
阿道微笑著說:“不管你說是沒說,殺了你總是沒錯。我殺不了盤蜒,便殺他身邊親人也好,總好過什麼都不做,讓他事事如意。”
東採奇無法喘氣,胸肺受阿道內勁所擾,險些炸裂開來。危機關頭,她鼓足內勁,流轉體表,震盪不休,竟將那鞭子撐開半寸,她手指一彎一鎖,手法神妙,已將那鞭子一頭拉住,再向外甩出。
兩人內力相拼,阿道便感不支,手一鬆,鞭子已被東採奇奪去。她趁勢前衝,一刀揮下,東採奇始終不願與她刀劍廝殺,空手去拿,阿道忽刀忽掌,毫無定數,內力剛強,狂湧而至,連連擊毀石雕、石欄,將大階打的千瘡百孔。東採奇苦苦忍讓,只守不攻。
阿道嘲笑說:“你裝作無辜,便想保住不死麼?”招式變化,愈發狠辣。
東採奇道:“其中定有誤會,你為何不當面問問盤蜒師兄!”
阿道說:“他已親口承認,哪裡還會有錯?”一掌推出,正是“渾天鬧海”,東採奇手指一撥,挪開力道,只聽身旁炸響,將一棵大松樹粉碎。
她又道:“盤蜒師兄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阿道,咱們先拋了恩怨,城中危急,咱們須得救援。”
阿道一招“蛟龍出水”,掌為龍頭,刀化龍尾,混混轉轉,內勁廣罩,東採奇再守備不住,被阿道一掌切中肩膀,她痛呼一聲,手骨立斷,一條胳膊落在地上。
阿道哈哈一笑,甚是得意,一時忘形,東採奇摔了出去,手在地上一撐,升上高空,瞬間已在數十丈之外,阿道不能飛空,見狀大驚,刷刷數刀切出,刀光如浪,追襲過去,但東採奇回身一掌,借阿道氣力,反而飛的更快。
阿道暴跳如雷,往旁一瞧,見到桑曲兒,她呼喊道:“東採奇,你再不回來,我將這小丫頭宰了。”
東採奇聽得明白,無可奈何,在空中轉圈,折回地面。阿道橫過彎刀,將桑曲兒架起,冷笑道:“你將你翅膀折了,否則莫怪我下手狠毒。”
東採奇望著阿道,心如刀割,想:“她。。。怎會變成這副模樣?她原先何等善良俠義?便因她恨盤蜒師兄,連心中道義也不顧了麼?”
阿道說:“你多看什麼?還不動手?”
東採奇一咬牙,拉住背後翅膀,用力一撕,血肉斷裂,鮮血如河,那一對翅膀落入血泊中。她強忍劇痛,說道:“你。。。。放了曲兒,我逃不了啦。”
阿道點了點頭,將桑曲兒往旁一摔,她道:“我只殺你一人,原也不想害這丫頭。”她見東採奇受傷太重,再難以逃跑,要桑曲兒也是無用,捏了捏兵刃,臉色憎惡,走向東採奇。
東採奇道:“住手,阿道,我不殺你,你是我此生摯友,我。。。我不想與你動手,更不能傷你。你為何還不明白?你我仇怨,乃是小事,待。。。蛇伯城平安之後,我這條命任你處置。”
阿道罵道:“你說的話,在我耳中有如狗屁!我眼下先殺了你,再與萬鬼拼了。你還想殺我,做你的清秋大夢吧。”
東採奇目光悲涼絕倫,垂首軟倒,她心想:“別了,阿道。別了,妹妹。”
兩人情感深厚,彼此投緣,在她心中,她早就將阿道視作親人。可事到如今,阿道步步緊逼,連下殺手,她再不能手軟。
她非親手殺了阿道不可。
盤蜒哥哥,我捨得下她,我追的上你。
霍然間,阿道厲聲慘叫,妙目滾圓,她見原先地上那一截胳膊刺入她後背,穿破她胸膛,她嬌軀搖晃,狂噴鮮血,眼中滿含淚水,說道:“你。。。你這妖怪。”
東採奇哭道:“你。。。。逼我如此,我本不願如此。”
阿道痛罵:“你殺我好了,母狗!就算你剜我的心,我。。。。也。。。”不及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