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芝對徐宗道:“去將這獵人殺了,我再賞你神水。”
徐宗歡呼一聲,聲音狂熱,似乎這許諾足以令他奮不顧身,豁出性命,他高聲大叫,猛地朝盤蜒撲來,手掌間刀光晃眼,滿是刀片般的魚鱗。
盤蜒心想:“這人利慾薰心,正是罪魁禍首。”手一揚,魚骨鞭飛出,徐宗喝了那海芝藥物後,竟然力氣大增,兇猛數倍,如游魚出水般一躍,避開這一招,隨即張開雙臂,滿身鱗片刺向盤蜒。盤蜒也不閃避,魚骨鞭一抖,纏住徐宗腦袋,咔嚓一聲,將他腦袋掀開,此人當場斃命。
海芝又仰天歌唱,周圍漁民齊齊衝向盤蜒。這些人各個兒不通武藝,可氣力巨大,有的舉起大缸,有的抱著大石,有的手持小樹,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羅血古見敵人各個兒兇殘,沒頭沒腦的猛攻,攻勢毫無章法,難以預測,又偏偏只攻不守,不將自己與同伴性命當一回事,不禁忌憚:“這等亂陣,往往最難應付,更何況敵人身上無處不兇險,那鱗片非但鋒銳,更有劇毒。”
盤蜒躲了片刻,不久陷入重圍,見眾人瘋癲狂亂,齜牙咧嘴,全無人的模樣,暗歎:“他們已然無救。”驀然間身子一轉,魚骨鞭團團飛舞,似乎無處不在,卻又散而不亂。一眨眼功夫,身前十人頭骨碎裂而亡。
他再一躍動,迅捷如風,眨眼間穿過重圍,所過之處,魚骨鞭四下掃蕩,招式密集輕巧,但手上內勁實是非同小可,乒乓幾聲,敵人長聲慘叫,紛紛腦袋粉碎。
盤蜒手腕振拂,長鞭如蛇盤旋,一眨眼功夫,已將十人捆在一塊,他再網上一抬,鞭上魚刺嵌入人體,只見鮮血噴濺如沸,那幾人面板竟被剝了下來。
安克吉、特里西本也是下手狠辣之人,可見盤蜒殺人奪命之時,神色冰冷,身法如鬼,單臂稍動,便是魔鬼般的殘酷毒手,再聽得眾村民臨死前的哀嚎,不由得頭皮發麻,寒冷徹骨。安克吉心想:“他仗此神鞭,只怕武功猛增十倍,更無一絲人心,連教主都未必敵得過他了。”
特里西低聲道:“相公,原來這晨海神鞭才是真正的寶物,咱們非奪到手不可。”
安克吉不動聲色,道:“此人精明無比,況且於我二人有恩,與其作對,不如討好此人。”
羅血古雙目斜覷,道:“這魚骨鞭並非人人可用,那徐宗使動此物,威力百不存一。你二人還是莫要盲目貪婪為妙。”
特里西大感窘迫,心想:“此人聽覺了得,竟被他偷聽去了。”
海芝歌聲不停,指使村民源源不斷的送死,每死去一人,她受其鼓舞,歌聲便愈發嘹亮,而其餘村民受了催促,動作越快,力道越狠,可在盤蜒輪轉不破的兵刃面前,也不過是枉送性命罷了。盤蜒身前敵人減少,與海芝之間便已再無阻礙,但盤蜒並不急攻,反而愈發沉穩,終於數招之後,他一鞭將最後一漁民打的筋骨寸斷,附近再無人影,他才面向海芝,緩步上前。
海芝停止歌喉,冷笑道:“好個殺人如麻的屠夫,你殺起同類來,比之屠宰牛羊,更是心安理得。你殺戮之時,莫非甚是高興麼?“
盤蜒道:“我若不殺人,將來更有人受害。我力所能及,到此地步,除惡既是行善,又何必有那許多顧忌?至於殺人而喜,那心境落了下乘,又豈是吾輩所為?”
海芝神色不屑,咬咬嘴唇,不再多言。
羅血古道:“吳奇兄,人殺了就殺了,不必與她囉嗦,她已無抗拒之能,快些將她擒住,再以她為餌,日後將海獵誘出捕獲。”
盤蜒點頭,示意贊同,走向海芝,神鞭舒展,已將她纏住,海芝毫不抵抗,只露出痛苦之色。
盤蜒看她傷處,見是被人用鈍刀一點點磨裂,下手者心腸之惡,當真叫人髮指。盤蜒更是不忍,嘆息道:“姑娘放心,我與羅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