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碌一天,見天色已晚,便各自回房歇息。陽問天想起盤蜒所說之事,腦中思索,漸漸不安起來,心想:“莫非我真錯怪那兀勒麼?不,不,他‘*****女,殺死家主’,這是他親口承認之事,豈能有假?”
屋外寒風疾行,掃蕩街頭,窗子呼呼作響,似有人要從外頭進來。陽問天轉了個身,嘆一口氣,被吵得難以入眠,正想去加固窗戶,突然間,喀地一聲,窗子被一劍斬斷,有一纖瘦身影宛如靈貓,直衝入內,手中長劍一振,直朝陽問天刺來,劍招精巧,於極短間距中速度驟增。
陽問天經明神嚴厲磨練,遇上偷襲,一時大驚,可驀然清醒過來,一招“泡沫飛揚”,指尖運勁,發出指力,正頂住長劍劍尖,化險為夷。忽然間,他只覺雙足痠麻,整個身子折轉不靈。這長劍上有詭異劍氣,竟繞過他護體真氣,抵至腳上,令他邁不開步。
陽問天急忙身子後仰,一招鐵板橋,躲過刺客一劍。雙手向上一推,使出“海上懸月”,掌力到處,砰地一聲,將屋頂打穿,樓上房客慘叫得猶如殺豬,一同跌落下來,乃是一男一女,都光著身子,抱在一塊兒。
那刺客見狀一愣,似頗為震驚,陽問天急運逐陽真氣,霎時提神醒腦,足力恢復,再使“魚躍龍門”,跳出客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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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西邊公主明月樓
他剛一落地,刺客叱了一聲,追至街上,長劍刺向陽問天咽喉,聲音竟是女子。陽問天心中急思:“她這劍麻木足經,不知能否抵擋?”使三成氣力,凝聚足上,又使七成內勁,一招“鯤遊北海”劈出。
那女子食指中指貼住劍身鈍處,一道劍氣從天而降,陽問天腦袋一暈,險些軟倒,總算他掌力了得,迫那女刺客不敢靠近,得此喘息之機,他晃晃腦袋,清醒過來,知道這女子劍上大有蹊蹺,時而麻木腿腳,時而恍惚精神,委實難擋,腳下生風,倏然避開老遠。
女刺客雙手握劍,猛地一劍刺出,劍氣籠罩陽問天數處要害,陽問天還了一招北冥有魚,卻被這女子躲開,長劍不止,依舊變化不定,方向不明。
他正不知所措,忽聽盤蜒道:“破不了招,何不蠻幹?”
陽問天心中一動,立時鼓足真氣,充斥全身,正是他當天與道兒比武時所用功夫,這逐陽神功施展開來,體內如炎陽炙烤,邪毒不侵,那女刺客劍上法訣襲來,被陽問天硬生生抵受住,身子只是一晃。
女刺客再一劍點向陽問天眉心,陽問天大喝一聲,雙掌齊出,掌上正是逐陽神掌的霸道罡氣,女刺客長劍被掌力一碰,再也刺不過來,驚呼一聲,如驚弓之鳥般倒飛出去。
陽問天正要補上一掌,驀然一凜,見那女子身後又站著兩人,皆是身形魁梧的劍客。女刺客氣喘吁吁,輕捂胸口,被陽問天這一掌打的甚是狼狽。那兩大劍客眼神兇狠,轉眼掣劍在手,站在女刺客身前。
就在此時,盤蜒、白鎧、道兒、小默雪也來到陽問天身邊,陽問天放下心來,暗忖:“他們必是那波斯明教兀勒的同伴,為他尋仇來著。”朗聲道:“藏劍冢的劍當真不錯,只是行事卑鄙,膽小懦弱,不敢光明正大向我尋仇麼?”
那女刺客眼中滿是仇恨,扯去夜行面罩,藉著月光,陽問天等見她約莫二十歲年紀,姿色俏麗,五官精緻,不遜於道兒,一雙眼如黑寶石一般美麗,更襯得她靈動不凡。
其中一高大劍客喝道:“奸賊,你倒知道我等來歷,你打傷我兀勒師兄,令他被官府捉去了!”
陽問天大感意外,但想起那兀勒作為,心下痛快,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若不做虧心事,怎會有如此下場?”
女子頓足道:“他怎地做虧心事了?你這亂咬人的。。。。狗,當真是非不分,胡亂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