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回到洞口,見呂流馨滿目憂慮,一見他回來,立即縱體入懷,又哭又笑,盤蜒正心頭陰鬱,得她撫慰,不禁有些感動。
他用力摟住她,感受她身軀的溫暖,芬芳的氣息,呂流馨“啊”地低呼一聲,又羞又怕,卻幾乎難以自持。
她感到盤蜒在哭,又聽盤蜒說道:“師妹,我對不起你,你爹爹是我害死的。”
呂流馨惱道:“你還提此事做什麼?我說了多少次啦,與你無關,你是為了救我,才。。。。才動手殺人。。。。”
盤蜒道:“師妹,你不明白的,全是我的錯,易安是見你我要好,這才。。。”
呂流馨見他吞吞吐吐,言語含糊,稍感氣惱,說道:“我倆之事,何必管什麼易安?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女孩兒家,女孩兒家也喜歡你,誰欺上頭來,你就要與那人拼命,豈非天經地義?”
盤蜒不答,只道:“你等著,我心中有數,不久便有分曉。”
呂流馨以為他要向自己求親,一顆心似要飛上天去,不知如何處置,嘴角帶笑,卻哭喊一聲,扭頭就跑,一直鑽入洞中,躲到雨崖子身後,偷偷探出腦袋,看著盤蜒,只覺陣陣暈眩。
盤蜒檢視雨崖子狀況,知她正全力運功,到了緊要關頭,雙掌在她肩頭一按,運張千峰所傳的伏羲八卦口訣,引導土中真氣,流入其脈,緩撫其心,雨崖子的暖石功本就藉助五行之土,得此強援,心頭一寬,再無顧忌,將運勢內力發揮的淋漓盡致,不多時便打通玄關,傷勢復原。
她回神睜眼,看向盤蜒,問道:“你也學過萬仙的伏羲八卦?”
盤蜒道:“我識得一位叫張千峰的仙長,兩人切磋武學,他傳過我一些功夫。”
雨崖子也曾見過張千峰,但也不放在眼裡,淡淡說道:“此人耽於俗事,為何將萬仙的功夫傳於外人?海納派行事越來越不成話了。”話一出口,又覺不妥,說道:“你眼下自然不是外人,但往事為鑑,亦可見其弊劣。”盤蜒怏怏稱是。
她站起身,又道:“盤蜒,為師接連受你相助,本該好好賞你,但眼下局勢未明,時間緊迫,也不能耽擱。”
盤蜒哈哈一笑,說道:“師父何出此言?咱倆情同母子,兒子照顧娘,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呂流馨嗔道:“你說的太肉麻啦,師父可不愛聽。”
雨崖子骨子裡有些冷淡,聽盤蜒此言,稍覺不當,但也暗覺高興。她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動身。”
三人出了洞穴,再沿山勢進發,約莫兩個時辰後,前方景緻劇變,只見一尖頂閣樓矗立在斷壁殘垣之中,此處想必便是那藏經道觀的殘骸了。
盤蜒說道:“師父,古書上不是說:此地滿是駐守的妖魔鬼怪麼?依我看,咱們悄悄潛入,省得遇上打鬥。”
雨崖子見識高明,搖頭道:“若此地有那疫魔淵北辰,古時又曾闖入過兩位高手,只怕守衛早不知去向,途中縱然有波折,料來也難以為害。”
盤蜒誠惶誠恐的喊道:“師父神機妙算,見識過人,乃是萬仙之幸,正道之福也!”
雨崖子笑道:“你就沒個正經模樣,緊要時刻,你拍什麼馬屁?你二人都警醒一些,此地仍極為危險,不是說笑的時候。”
穿過廢墟,忽然間立柱上、牆壁後、露臺裡、石堆中,鑽出無數黑甲武士,雨崖子見他們樣貌五花八門,有的乃是中原常人,有的則是北地獸妖,口鼻間冒著黑氣,模樣與當年圍攻神刃山莊的妖魔相近。
盤蜒拉住呂流馨,退至牆角,將她擋在身後,說道:“師妹,小心。這些妖魔身上各個兒有奇毒邪術,恐怕乃是淵北辰所造。”
雨崖子見這疫魔手下數目極多,指了指一棵大樹,說道:“你二人跳到上頭去!若有妖魔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