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殤,我這就帶你出去。只要你還活著,咱們便不算敗給萬仙。。。。”
仙殤苦笑一聲,說道:“我。。。。我半生半死,早已支援不住,如今我等來。。。。等來傳人,也可。。。。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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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重見天日出古墓
霜然身子發抖,問道:“你為貪魂蚺,即便身軀毀了,魂魄猶在,千萬莫要灰心喪氣。”
仙殤微笑道:“這墓中軒轅降魔大陣專為我而布,我若活著,無法出去,且我若一到外界,施展功力,萬仙立時得知,我腦中乃是。。。。乃是煉魂。。。”
盤蜒瞬時面無人色,道:“你想讓咱們把你吞了?”霜然明白其中關鍵,咬緊銀牙,默然不語。
仙殤道:“這位小兄弟,我先前見你一路來此,似精通太乙術數,是麼?”
盤蜒道:“前輩。。。。學識淵博,竟能瞧得出來?”
仙殤道:“天意,天意,太乙乃控靈術,我。。。將靈魂殘魄。。。。託付給你,你這就。。。。這就動手吧。你得我。。。得我功力,卻不得輕易使動,否則萬仙。。。。萬仙必有知覺。”
盤蜒凝視這殘缺悽慘之人,忽然間狠下決心,他一路來此,還能期望什麼?這輩子指引他前行的,除了食慾,更無他物,此人自願充當盤蜒的糧食,那不正遂了盤蜒心願麼?
如欲施罪於人,不可假借旁人之手,那罪孽是我的,內疚悔恨也由我承擔。
我。。。當真要替他復仇麼?
盤蜒幻化骨劍,顫顫巍巍的割開仙殤頭顱,大嘴開裂,將腦子吞下。仙殤面帶微笑,竟毫無痛苦,身子就此軟倒。
於是仇恨如流,往事如煙,將盤蜒淹沒。
他昏迷許久,終於清醒,見自己腦袋枕在霜然柔軟的身子上,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說道:“先前你似死去,然後又活了過來。你眼下還是盤蜒麼?”
盤蜒反問道:“師父,你指望我是誰?”
霜然道:“盤蜒。”
盤蜒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師父待我最好。”掙扎起身,說道:“這墓中那些由魄轉生之人,體質怪異,大多靠吸血活命。偶爾也會有如咱們這般吃魂的怪胎。勞煩師父找到白倉他們這些鬼人,帶他們前往巢國楊鸞之地,那兒多有深洞密窟,可供潛藏。待我此間大事一了,便會來找你們。只是他們不可被陽光照及,否則有性命之憂,故而需朝宿夜行。”
霜然微笑道:“你已然有打算了?真是一點兒沒變。你叫他們鬼人?”
盤蜒道:“那是仙殤起的名目,非仙非鬼,索性管自個兒叫‘人’吧。”
霜然指了指銀葉道:“這女娃兒已是鬼人,我便帶走了。”
盤蜒想起又要與她分別,萬分不捨,朝她跪下磕頭,說道:“勞煩師父了,徒兒不孝,不能陪伴師父身側。”
霜然嘆了口氣,也跪倒向他磕還,道:“我將時時盼再與你相會,你。。。。。。對你那愛侶可是真心麼?”
盤蜒心中一凜,暗想:“媳婦孃親,自古相互瞧不順眼,我師父也是一般。”頭疼起來,說道:“自然千真萬確。”
霜然拍拍他腦袋,道:“那我便不殺她,但萬仙終究是我等大敵,還望你莫要因此搖擺。”
她神色平淡,但語氣甚是堅決,似乎無論盤蜒如何打算,她都不會強迫。
為何不向萬仙討回血債,讓他們為罪行而受苦?如若視而不見,坐視不理,這世間豈不太無趣了?
盤蜒只知有罪便有罰。
盤蜒道:“師父,此事不可急躁,當徐徐圖之。但仙殤將心魂託付於我,我豈敢稍有辜負?”
霜然道:“你雖得了仙殤殘餘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