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樂讚歎道:“師侄所言精微奧妙,令我茅塞頓開,不知該如何行事破陣?”
銀葉嚷道:“他不過有口若懸河、天花亂墜的本事,哪裡能開啟這墓門?也太小看千年前咱們萬仙的祖宗了。”
王栽樹、鍾代與她交好,也齊聲嘲笑道:“盤蜒師弟口仙音,暗藏神功,莫非就能一舉開門麼?”“是了,他自以為自個兒強勝祖師,好生狂妄,但面臨這神威仙法,他以為他那陰謀詭計有何用處?”
盤蜒怒道:“我若能開啟此門,你們給我下跪賠罪麼?”
銀葉雙手交叉胸前,神色輕蔑,說道:“我便不信,就憑你這些小小把戲,若能開門,天下絕無這般道理。”
盤蜒好勝心起,在石門前來回踱步,細細打量,窮竭心血,思索破解之法。
此門本意,乃是鎮守墓中極為不祥的亡靈,故而絕不容許開啟,以盤蜒伏羲八卦的火候,原本不足以解封。然而機緣巧合之下,三十年前,離此山十里之外的徘徊山體爆山崩海嘯,波及此處,竟從地底根源處誘變數,這降魔法術功效稍有減退,露出破綻來。
受此影響,爾後三十年內,這門後仙氣詭變,奇上生異,異極生妖,諸因疊加,這門上靈氣已然鬆動,再過百年,或許自然而然便會消除。而盤蜒無法以脈術消解陣法,卻劍走偏鋒,以太以幻靈奇術拆解,費心鑽研一個時辰,已將法門前後想的透徹。
他停下腳步,閉目將法門再想了一遍,料來定然可行,遂說道:“我已有開門之法”
銀葉嗤笑道:“誰會信你這奸詐小人?”
6振英大聲道:“盤蜒哥哥如若不成,難不成你冷言冷語,便有法子了?給我好好聽著。”
銀葉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不語。
盤蜒續道:“但我有言在先,這門後墓中之物極端怪異,非仙非鬼,非人非妖,非生非死,乃是異數怪胎,一旦開門,降魔真氣渙散,頃刻間便會極為兇險。”
宣途頓時猶豫起來,暗想:“莫要因一時貪心,闖下大禍來,是否該就此收手?”卻聽千靈子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沒底了。這門還是不開”
銀葉哈哈笑道:“果不其然,盤蜒師兄,你這招故佈疑陣,當真用的高明至極,被你這麼一說,誰也不敢真讓你嘗試啦。”
千靈子“咦”了一聲,心下糾結,既怕後果,又想一試。宣途被銀葉這麼一說,也想:“莫非這小子確在騙人?”
盤蜒察覺散樂呼吸稍有變化,她遮掩極好,心跳平穩,但盤蜒心思何等靈敏,瞬間察覺異樣。
但盤蜒何必在乎?
散樂說道:“我苦朝派武功冠絕萬仙,這門後妖物再如何兇險,我也是萬萬不怕的。”頓了頓,又道:“千靈子、宣途兩位同門,若真擔驚受怕,還請原路返回,待我入內除妖之後,再帶兩位來找尋祖輩眾寶如何?”
千靈子受不得激,高聲喊道:“我法劍派武學深湛,何嘗比你苦朝派差了?你不怕妖物,難道我千靈子會怕?若真有妖物出來,咱倆倒要比比誰殺的快,殺的多。”
宣途腦子一熱,顧及顏面,貪圖寶物,也道:“既然兩位如此,我自也不能落後。盤蜒師侄,你若真能開門,這便動手吧。”
盤蜒地下腦袋,雙目望著地面,不讓人看他臉上笑容,他自知這笑容有如鬼怪,自個兒也控制不住。他須臾間回覆如初,正對石門,手抵正中,說道:“還請散樂前輩站在我左側,宣途前輩站在我右側。”散樂,宣途照他所言,各自站好。
千靈子急道:“那我呢?你怎地把我忘了?”
盤蜒道:“還請千靈子前輩站在我肩上。”
千靈子登時又惱了,叫道:“你是看我個兒矮,想要消遣本仙?”
盤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