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漢子道:“家父常年在島中閉關,我也許久沒見到他了。”
李志常道:“是在練仙蝟功吧。”
青衣漢子驚道:“前輩猜得真準。”
李志常道:“你們釋家雖然號稱天下武藏,可是能夠助人臻至絕頂的武功就那幾樣,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
青衣漢子拱手施禮道:“前輩對這位姑娘這匹白馬實在喜愛的很,在下願意花大代價和姑娘交換這匹馬,有前輩在此,決不至於讓姑娘吃虧便是。”
柳鶯鶯道:“你就是金山銀山也及不上我家‘胭脂’。”
李志常道:“柳姑娘我給你說,釋家乘風蹈海的輕功練到大成處,可絕對不遜色於你的胭脂馬,若是他用這個跟你換,還是很合算的。”
柳鶯鶯不通道:“真有那麼厲害。”
只見青衣漢子身子如一溜輕煙,往太湖跑去,等他回來,手上已經多了一條活鯉魚,青衣漢子一拋,活鯉魚又復落入太湖之中。他這一來一去,加上抓鯉魚的功夫,也就片刻光景,柳鶯鶯甚至都沒看清,剛才青衣漢子是如何抓~住鯉魚的。
柳鶯鶯回頭道:“道士這輕功你會麼?”
李志常道:“乘風蹈海需要高深的呼吸法配合,我可不會。”
柳鶯鶯道:“那可是真厲害的武功了,可是我還是不能把胭脂給你。”
青衣漢子一聲長嘆,抱拳道:“在下釋海雨,釋迦摩尼的‘釋’,天風海雨的‘海雨’,若是哪天姑娘改變心意可以到東海靈鰲島來找我。”
柳鶯鶯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釋海雨滿臉遺憾,留戀的看了胭脂一眼,他平生最愛收集寶物,胭脂馬乃是天地異種,他一見之下登時傾心,故而混在一眾武林好手之中,想渾水摸魚得到胭脂馬。可惜事與願違,李志常這不知底細武功又奇高的道士在這裡,驚得他不敢強搶。釋海雨轉過身子,便如一縷輕煙,飄飄然往遠處去了。
眾人皆走,只留下柳鶯鶯和李志常還有花生。
柳鶯鶯道:“道士這次謝謝你了。”
李志常道:“你有胭脂馬,天下能困住你的人不多,何必謝我。”
柳鶯鶯道:“剛才那些人武功好手不少,若不是你,我要逃走不容易,何況還有小和尚這個累贅,我確實託大了。”
李志常道:“把無常劍還我吧。”
柳鶯鶯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憑藉它才找到我的吧。”
李志常道:“自然如此,此劍隨我大半生,和我心有靈犀,我早知道有人追蹤你,跟大和尚出去比鬥,卻留下無常劍,一是不願意和大和尚生死相鬥,二是你帶著它,我也能找到你,承你情喝了酒,總不能讓你遭難吧。”
柳鶯鶯道:“道士確實很不錯,雖滴水之恩也記著,可是說世上總有那麼多背信棄義之人。”
李志常道:“我平時可不受人恩惠的,不過知道你劫富濟貧,雖然意氣用事了點,至少在這亂世中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柳鶯鶯道:“也只是慷他人之慨罷了。”
只見遠處兩個年輕人自道上迎面過來,兩人見到李志常大喜,一個人聲道:“李師。”
另一人高呼‘大叔’。
兩人自然是雲殊和梁蕭二人,兩人既然知道李志常沒事,離開那處山坡,梁蕭又慢慢察覺到了李志常的氣機,他到底放心不下,匆匆趕過來,雲殊也隨之過來。
李志常道:“雲殊好久不見。”
雲殊道:“昔年得蒙李師教導,感激不盡。”
李志常道:“我能教你什麼,終究是個世外之人而已。”
雲殊慚愧道:“若非李師,雲殊要練到今天這武功至少還得兩三年光景,何況有了李師這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