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遊仙身子被高高掛在醉仙居二樓的屋簷下,縱然李志常沒殺他。但是將他掛在這裡,亦讓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意。李志常今日如此強橫霸道,讓暗中一些視李志常為大敵的高手滿不是滋味,亦不敢輕易去找李志常麻煩。
同時自今夜之後,要想找李志常麻煩的人,也得掂量一下,左遊仙殷鑑不遠,到底跟李志常做對值不值得。
李志常再也不看左遊仙一眼,對徐子陵淡淡笑道:“子陵我們走罷。”有意無意間朝四周淡淡掃了幾眼,露出笑容,可是暗中窺視之人無不膽寒,生怕李志常一個不高興也把他們如左遊仙一樣給掛在樓上,給人當笑料。
同時李志常此舉更是公然折辱魔門,畢竟左遊仙成名數十年的邪道巨擘。
在暗中窺視的各方勢力不敢輕舉妄動的同時,唯有齊王李元吉與眾不同,他帶著李南天和帶刀的高手秦武通下樓而去,來到李志常和徐子陵面前。
李志常緩緩打量這個英武不凡的年輕王爺,比起李世民更加英挺,只是面相桀驁,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比不得李世民那般有王者氣概。
正因為這種性情,反而李元吉才能成為李淵諸子中武功最高的人。
李志常嘆息道:“殿下有什麼事麼?”
李元吉虎目微閉,似乎想要盡力變得柔和,現出親切的笑容道:“只是想要結識一下先生,不過先生居然能夠一眼認出本王,叫我倍感榮幸。”他以王爺之尊,曲意結交,若今天不是李志常,是其他另外的江湖高手,只怕李元吉再怎麼也能博個禮賢下士的名聲。
李志常淡然道:“齊王勇武天下罕見,在千人萬人中也能讓人一眼瞧見,難以忘卻,我一眼能認出來有什麼稀奇的。”
李元吉放聲大笑道:“聽先生一句,讓本王心中歡喜不盡,不過先生到長安城可謂四面皆敵,並非明智之舉,本王算有點薄面,明日邀請一些長安城內的頭頭腦腦給先生洗塵,同時也化解一些人對先生的誤會可好?”
李志常輕笑道:“不好。”
徑自從李元吉身邊走過,徐子陵也緩緩搖頭,被李志常這般無視,縱然李元吉早就料到李志常可能拒絕他的好意,沒想象到李志常這樣不給面子。徐子陵暗歎一聲,李志常如今早已強大到了不需要投靠任何一家勢力,同時也有和任何一位諸侯合作或者為敵的資格,李元吉再怎麼橫行不可一世,說到底也只是李唐的一個王爺,來對李志常示好不亞於自取其辱。
說到底如今李元吉跟李志常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只是李志常崛起的太快,大部分人尚未適應李志常如今的地位。
李志常對身邊的徐子陵道:“子陵勝了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左遊仙,還能不急不躁,沒有絲毫高興的神色,這種氣度,實在是教人心折,我亦能放心將大事託付於你,只不過子陵有一點一直是我向來有所顧慮的。”
徐子陵好奇道:“李師顧慮什麼?”在經歷左遊仙這一戰後,徐子陵已經對李志常佩服的五體投地,若非這一路上和李志常朝夕相處,得以讓他幾乎脫胎換骨,徐子陵就算之前有種種奇遇,也不可能獨自一人擊敗左遊仙這等高手,故而再不以道爺相稱,而是發自肺腑的叫了一聲李師。
李志常對於徐子陵的稱呼變化渾不在意,亦或者別人對他如何稱呼,其實李志常向來都不在乎。他雖然出身全真道,戒律頗多,可是到他此時境界已經破戒而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任情任性,而皆合乎自然,心中光風霽月,一切舉動都只需要符合自己的準則便行。
李志常道:“只是擔憂子陵還未經歷情關,恐怕將來會因此遭受不小的挫折。”
徐子陵遲疑道:“我至今也未曾遇到真正喜歡的女子,或許我一直以來都想過著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對於武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