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也跟著上樓,如今他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萬萬沒想到金九齡有一天要殺他。
金九齡道:“小白,許久不見,你的刀法更厲害了。”
白愁飛道:“要是不厲害,也活不到現在。”現在他連說話都帶著刀,溫柔的語氣,殺人的話語。溫柔的刀,殺人時也不會遲鈍。
金九齡並沒有生氣。白愁飛如今刀法雖然比過去厲害。可是還不放在他眼中。真正的大敵還是李志常。他看向了李志常,這個白衣如雪,卻並不冷漠的男子。
李志常微笑道:“金捕頭久仰了。”
金九齡道:“在下已經是平南王府大總管,可別叫我金捕頭了,倒是李老兄現在才是六扇門的總捕頭。”
李志常意有所指道:“看來平南王府的大總管竟然比六扇門的總捕頭更加有前途。”
金九齡還擊道:“都是給皇室賣命,沒什麼區別。”
李志常復又對著蛇王道:“這位就是蛇王了吧。”
白愁飛冷冷的注視著蛇王,蛇王也用劍,劍掛在腰中間。方位向左,白愁飛當然知道蛇王劍柄朝向的意思,這隻說明了一點,蛇王用的是左手劍。
用左手劍的人,出劍的角度更加刁鑽,更加險惡,若不傷人,必然傷己。數百年來只有一個人的左手劍很有名,那就是荊無命,也是百年前唯一能和飛劍客爭鋒的絕世劍客。世人都以為飛劍客和荊無命會有一戰。可是終飛劍客一生都沒有和荊無命交過手。蛇王的左手劍厲害,可未必就能比得上荊無命。而且就算今日要面對荊無命,白愁飛也不會怕。
蛇王道:“無常劍果然厲害,厲害,厲害。”他連續說了三個厲害,可見對於李志常的重視。
李志常悠悠道:“我沒記錯的話,我從來沒有得罪過蛇王閣下,可是為何要找我麻煩。”
蛇王道:“昨夜河北三煞死在你們江湖小報裡面,怎麼說沒有得罪過我,我為兄弟報仇,豈不是天經地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蛇王說的並沒有錯。
李志常道:“我說的是之前,並不是昨晚。”
蛇王道:“我看中了報館的利益,這個理由足夠了麼?”
李志常嘆了一口氣道:“理由已經足夠了,可這絕不是理由。”合適的理由往往都是藉口,藉口都是用來掩飾真相。
蛇王默然,話已說盡,不必再說,既然選擇了為敵,就不可能做朋友,這就是江湖。
金九齡道:“你何必來。”
李志常道:“我也不明白一個高高在上的公門中人,何苦要去做賊。”
金九齡灑然笑道:“誰又是賊?”
白愁飛道:“賊就是你,你就是繡花大盜,該殺!”白愁飛的話是刀,刀刀砍向金九齡。
金九齡道:“小白,許久未見,你的腦子好像不正常了。”
白愁飛不屑道:“你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麼,更何況這四周都是你們的人,你今天也是不肯放過我的。”
金九齡道:“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的麼,我們辦案,一定要鐵證如山,想來你這位新來的上司一定不會這樣教你。”
李志常道:“我自然不會教他這些,因為我要做事從來不需要證據。”
金九齡笑道:“我確實忘了你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可惜你阻擋了別人的事,不然我會好好和你玩一場遊戲。”
李志常道:“我沒有想擋任何人的路,可是最近很缺錢,今天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把盜來的錢交給我。”
金九齡似是意味深長道:“你就真的這麼自信,難道你以為你殺了獨孤一鶴就能天下無敵了,這世界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即使見了李志常的武功,金九齡也沒有絲毫的畏懼,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