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些不知已經立在那裡多久了沉默了多久的石碑們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修為通天的修士將畫有自己戀人畫像的卷軸留在了這個地方,希望能找到一線生機,讓他的道侶可以復活,兩人能在很久很久以後再次相聚!
52甕中抓鱉
原梓還沒從昏眩中恢復過來;便感覺到一股帶著強烈惡意的威壓充溢在身體周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身體的顫抖越來越難以壓制,幅度也就越來越大,早已晉入金丹修成不漏體的身體冷汗直冒;腦海中不斷地響起危險警告;疼痛與剛剛從無名碑林中出來的昏眩相互碰撞,越發地難以忍受。
“噗通”“噗通”的聲音響起;原梓掙扎著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卻是發現已經有不少修士經受不住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面容痛苦地跪倒在地。
原梓掃過周圍;這附近有十來個只有築基修為的修士,可卻有一位修為遠超普通元嬰道人的男性修士。
他仿若鶴立雞群;即便原梓的眼睛已經有了些許朦朧也將他的身影清晰地納入眼中。
從相貌看;他年約三十許,面容柔和,神情安寧,嘴角帶笑,彷彿如今正在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自身威壓的修士並不是他一樣。
他的視線並沒有落在他們一干人身上,而是悠悠然地望著遠處普通的景物,仿若他的前面沒有原梓等人,而他自己,只是來這裡欣賞景色而已。
威壓越來越重,原梓也越發地難以支援。可他一直都在堅持著。
如今的他並不是在爭一口氣,只是單純地不願意這麼輕易就放棄罷了。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發朦朧的眼睛卻執著地看著其他修士,心中的絕望越來越濃烈。
他又何嘗不知道,在他出來以後受到威壓震懾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了,可是到了現在那些本應在這裡等候他們出來的元嬰道人如今卻是一個也沒有出現。若說宗門已經放棄他們是不可能的。不說他自己,就說其他的那些金丹修士,也都是門中的精幹,宗門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他們的。那麼,既然那些元嬰道人到如今也還沒出現,就是另一個原因。
原梓的心越來越沉,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東西了,被強行壓制在身體內的神識無力擴散,身體敏銳的感知卻告訴他,一起從無名碑林裡出來的那三十個修士中,如今還有意識的就只有他和另一個人了。至於那一個人的身份,那一身的濃郁中透著幾分詭異的氣息,他也不用猜了。
兩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些修士中就剩下他們兩人‘倖存’下來,便也相互較勁地不願意在對方面前倒下,相互比拼著他們兩人誰支撐的時間更長。
那個元嬰道人饒有趣味地看著平凡的景物,平靜幽深的眼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接著跟隨在他身邊的那些築基修士就看到還在苦苦支撐的兩個人臉色越發痛苦難忍,青筋暴跳,面容猙獰如鬼怪,早已不復開始時初見的那樣俊秀翩然。
他們早已知曉眼前這人的強橫,本不應該對眼前的這一切感到詫異,眼前這樣的情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他們卻也還是會感到駭然。
這一次,教主願意接受的交易,似乎有與整個修仙界為敵的傾向。教主雖是不怕,但他們卻不能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相互對視一眼,明瞭各自的憂心,可也只能苦笑!
他們只是築基期的修士而已,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不也在這人面前毫無反抗之力麼?
原梓只覺得身邊的威壓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難以忍受,不由得想起當日在宗門內壓倒無數門中修士的那股威壓。當年,那股威壓所過之處也如這股威壓一般讓人臣服不能興起任何反抗意思。只是,當日那股威壓平和威嚴卻並不過於壓迫,始終留有一份餘地,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