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一個激靈,對著學生喊:“快,快出去,拉住張義,別鬧出人命來。”
同學們個個一身白毛汗,好傢伙,還以為張義真的就忍住了,結果根本不是,而且聽老師這個語氣,人家上去根本不是打打鬧鬧,上手直接是奔人命去的!
也是,想想張義是什麼人?那種人會把人命看在眼裡?沒聽說過嗎,他修煉秘技,每天都要殺上幾十個人,要不然就會能力大退。
這可要了親命嘍,大家心驚膽戰的想要出門,又一個個害怕的不得了,生怕出門就見到屍橫遍野的場景。
正在這個時候,門又開了,張義從外面喧天的慘叫中安安靜靜的走了進來。
他的全身都是鮮血,不止是別人的,還有他自己的,畢竟都是職業者,毫髮無傷的猝然打倒一個兩個沒什麼問題,要是面對十三四個,想要自己不受傷,除非下死手,見一個殺一個,殺到他們膽裂,否則絕無不受傷的可能。
張義受傷不淺,手中的水晶板也完全破碎,不過,大家的目光沒有集中在這裡,而是集中在張義的左手。
那裡不是一隻手,而是張義的手抓著一把手指,被生生砍斷的手指。
張義順手把這把手指丟在講桌上,和往常一樣的平靜,他對著老師認真的說:“斷指再植不是什麼大事,不會影響以後的使用,只是他們太吵,影響我上課,所以才會這樣小小的懲罰他們一下,老師,您覺得沒意見吧?”
還小小懲罰?這要是大懲罰,你要怎麼做?難道是卸胳膊卸腿?
老師嚥了口唾沫,正要說些什麼張義不該這樣的話,忽然看見張義又是微微一笑,立刻打了個哆嗦,連忙搖頭:“不,我覺得這些學生打擾大家上課,非常不對,你代替我們懲罰他們,非常正確,而且斷指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張義微微點頭,回頭看著同學,淡然說:“喊口號沒什麼意思,有那些時間,多做些對自己有用的事情吧。”
同學們看著他的神色已經變了很多,如果剛才還是某種崇拜英雄的狂熱,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恐懼,當身邊的人不動聲色的在教室外大開殺戒,切斷別人的手指後,還能如此平靜的回到教室,如此平靜的對大家說話,那麼這個人已經不是什麼英雄了。
這種人,只可能是瘋子。
在冷靜面孔背後滲出無窮鮮血,安靜坐在黑暗中冷笑的瘋子。
遠處一直安靜坐著,即使張義打招呼也僅僅禮貌點頭回應的柳夕顏眼睛明亮起來。
只有真正經歷過死亡考驗的戰士,才會對說話不屑一顧,對這些人來說,說的再多,不如上去一刀。
這種人,用老兵,用瘋子都不足以形容,只能說,無論他們站在哪裡,都會被人尊重和畏懼。
第四章 只有基因還不夠
沒有人對張義的暴*行表示不滿。
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這些人或者家族面對的不是張義一個人,而是張義背後那些若隱若現的強大背影。
靈能之炬會,機械神教,帝國之盾,隨便哪一個拉出來都夠人類帝國位置顫抖,和這些巨頭比起來,即使是人類帝國的公爵都不值一提。
更何況,機械神教和靈能之炬會不僅對張義的行為表示了有影響力的沉默,而且還表達了某種默許和縱容。
基因原體的尊嚴,豈容凡人褻瀆?
“他需要戰鬥。”
狂信徒的聲音迴盪在帝國之盾暴怒之海號巡洋艦的作戰指揮室中,他繼續說:“很明顯,張義壓制不住基因原體的躁動,所以才會在上學的第一天就出手傷人,如果這樣下去,他一旦無法完全遏制基因原體,到時候很可能讓整個帝皇學院變成一個巨大的墳場。”
梵耐卡斯特微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