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麼怕坐牢,早先幹什麼去了,現在才來後悔。”將許東獅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摔了下去,恨之深恨之切,兒子此刻懦弱的表現,實在讓這位父親寒心。
登時許家樂的臉上冒出了一個鮮紅的巴掌,他沒想到一向寵溺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動手,愣愣地捂著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子浩,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找個替死鬼,幫這小子脫身。”發洩過後,許東獅冷靜下來,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陸子浩,詢問道。
虎毒不食子,自己終究就許家樂這一個兒子,當然不能看著他就這麼坐牢。
陸子浩淡淡地道:“大哥不必太擔心,我已經調查過,家樂這次並沒有出手,加上他還是學生,只要山炮願意抗下所以罪名,向警方承認一切都是他做主,完全可以讓家樂全身而退,頂多罰點錢。”
“那就好,待會麻煩你捎人進警局告訴山炮,只要他肯替家樂攬下所有罪名,等他從牢裡出來,我把遠海街的地盤交給他看場。”
定海街是華盛旗下油水最多的地方,許東獅相信這個價碼足夠讓山炮心甘情願替自家兒子頂罪。
“好的!我會走一趟。”陸子浩點了點頭,他不像其它在道上混的,他身上沒有任何案底,還是名牌大學畢業,自然不怕進警局。
聽得兩人的對話,病床上的許家樂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惹的麻煩,應該沒事了。
“查到這次的事情是誰幹的沒有?那個打傷家樂的人,真的是學生,亦或是一中附近的幫派找人做的”有陸子浩親自出馬,許東獅很放心,準備給兒子和手下報仇,目光看向病房內,那一直坐在窗邊,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中年漢子。
這人大約四五十歲,一身休閒裝,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若是注意看對方那雙眼睛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充滿陰冷和殘暴,好像草原上獨行的孤狼,充滿危險。
如果秦歌在場,看到這中年漢子,或許會發現。此人的相貌輪廓,和他之前在羈留所裡碰到的暴狼頗有幾分近似,而此人正是江平道上聲名赫赫,華盛的頭號戰將——殘狼!
面對許東獅的詢問,殘狼手裡掐著一根菸,吞雲吐霧,慢慢地道:“江平一中附近的幫派,能單挑三十多人的角色並不多,我檢查過家樂身上的傷勢,對方下手很準,踢斷了足下三寸的關節,卻不傷筋骨,乾淨利索,這種手法我記得是屬於軍方一些特戰偵察連隊的格鬥技。”
“偵察連隊的格鬥技。”許東獅眉頭禁皺起來,莫不是前段時期對長林集團的頻頻出手,讓得政府終於下定決心剷除華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甚至能用毀滅性來形容。
混道上的,就算混得如何風山水起,權勢淘天,成為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那都是因為沒有觸怒國家的前提下,一旦觸碰到政府的底線,沒有那個幫派能逃不過土崩瓦解的下場,最終成為官老爺們升遷的政績。
對這一點,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許東獅自然相當清楚。
近些年華盛的宣告越來越大,甚至一度壓過了江平市另一個存在時間更長的幫派‘天星’。但許東獅卻意識到,再這麼下去,自己很快也會步上那些江湖大佬的後塵。
所以,他才急著入股長林集團,想借這個跳板洗白背景。可如果的確是軍方的人出手,那也就意味著,政府已經決定要出手,剷除華盛。
許東獅並不認為這一切會是一個學生乾的,當然,這也的確不是一個學生能幹得出來的。
“老大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的事情,未必有軍方的影子。”發現許東獅憂愁滿面,殘狼彈了彈菸灰,繼續道:“那種手法的確是軍方的格鬥技不假,但我卻知道江平市裡誰會這手功夫。”
“是誰?”許東獅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