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就,將來還須戒驕戒躁,守持本心。”
“師父放心,弟子省得!”二青點頭道,頗有意氣風發之感。
老母點了點頭,道:“你且起來說話!”
等二青起身,老母才道:“老身只是你的領路人,如今你的修行也算是入了門,接下來便要靠你自己了。”
咦?
這是要趕我走的節奏?!
二青抬頭,露出疑惑,道:“師父,我百載修行,才去蛇軀,如今修行只才起步,還需師父教導……”
老母擺手道:“天下無百年不散之筵席。老身該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餘下的諸般術法,老身已替你想到了去處。”
“師父……”
二青立馬跪了下來,神情悲慼。
老母隨手一拂,二青便再也伏不下去,直挺挺站立起來。
“修行中人,何必做那兒女姿態?當初老身領你進門,亦是念你一心為善,不忍見你蹉跎歲月。如今師徒緣盡,你且去吧!”
“師恩未報,何能去之!”二青微帶哽咽道。
“老身領你進門,並不圖你回報。你日後莫要為禍四方,便算是報答了老身的這點恩情了。若是惹了禍事,可莫說老身是你師父!”
“師父……”
老母只當沒看見二青臉上的神情,依然一副慈祥模樣,道:“時才老身替你卜了一卦,利在西南。數百年前,老身曾在川蜀之地指點過一條白蛇,百多年前,她亦化形凝丹,修為比你深些。你是蛇,她亦是蛇,你此去西南,可以去投奔她。且你餘下的修行之法,便在她身上。念在老身面上,想來她應是不會拒絕。”
老母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說道:“我這有封薦信,你拿著它,去青城山找那白蛇,以後便不要再回這裡了!”
餘下的諸般術法,那便是‘術’了。之前二青只修‘法’,而未曾修‘術’。本以為這次可以求得師父教他,哪曾想,是這結果;哪曾想,這個一臉慈祥,如母親般的婦人,行事居然如此絕決;哪曾想,自己才剛化形凝丹,就要離開此處。
回想這近百年來,師父的慈祥和對他的諄諄教誨,二青便覺心中難過,那淚水就忍不住往下流。
難過了一陣,他才緩緩回過神來,接過信。
心想:連信都準備好了,這是早就打好主意打發我走了吧!難道修行中人,都得這般殘忍地強行斬斷自己生命中的牽掛嗎?
為修行而斬七情六慾,是否真的值得?
這一刻,二青有些疑惑起來。
修行中人皆言太上忘情,可人若無情,那與草木牲畜何異?難道只有斬去那七情六慾,才可得逍遙?
那這逍遙得來,又有何用?
一個人的逍遙長生,豈不悲慼?
這一刻,二青心底,有些茫然了。
正在二青心底茫然,胡思亂想之時,又聽老母說道:“那條白蛇名喚白素貞,比你多修行了數百載,你雖造化不小,但其如今的修為比你只高不低,教你也是足夠。望你二人今後能相互扶持。”
二青拿著信,愣愣的。
剛才師父說了什麼?
白蛇?白素貞?
雖說傳說中,驪山老母確實收了白素貞為弟子,可,可那不是傳說嗎?難道這不僅是西遊世界,聊齋世界,還是白蛇世界?
二青有些懵圈,茫然的心中,更迷茫了!
良久,他才道:“師父,弟子可否問些問題?”
“你問吧!”
“師父這般趕我走,是否想斬去你我之間的師徒牽絆?”
老母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這般說,也可!”
“師父,人之所有別於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