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這女孩還是這樣吸引人,不過他如今已心如止水,不復剛修煉“淬體術”時,對金閃閃時有愉快的幻想。
金閃閃雖然不諳武功,但人卻靈秀,從溪雲眼神中讀出了他的情感,發現自己曾經的許多幻想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暗恨自己多情,這時便不許自己流露真情。
烤了一會兒火,身體慢慢暖起來,她心卻漸漸涼了,兩人就坐在火爐前,明明離得這樣近,這混蛋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隔窗對望那一夜的幻想像鏡子一樣碎裂。
沉默了許久,金閃閃終於收斂起全部情感,冷冷地道:“我有五百兩,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溪雲不由一怔,金閃閃與金鳴展相依為命,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是長途跋涉而來,金鳴展即沒有護衛在側,現在又說救人,那要救什麼人,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沉沉道:“金兄出事了?”
金閃閃眼睛一紅,小嘴一扁,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哭咽聲,“他,他,他給魔門抓了……”
溪雲不由有些慌了手腳,想了想,右臂伸過去,輕輕抱住她的肩,左手在她背上輕拍著,安慰道:“沒事,沒事,魔門……魔門求賢若渴……”
溪雲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一句話斷在這裡,求賢若渴?恐怕劍神山傳人是不會加入魔門的,若弟弟當真加入了魔門,金閃閃可能還要更生氣,可若沒有利用價值,魔門該就要殺人了。
金閃閃嗚咽道:“我找了許多人去救我弟弟,他們都不答應,都不肯去……”
溪雲苦笑,這也怪不了別人啊,畢竟對方是魔門,恐怕縹緲閣都不一定願意為一個外人冒險到魔門中救人。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金兄怎麼會給魔門抓了?”
金閃閃抽咽了一會兒,心神放鬆了下來,離開了溪雲的懷抱。
溪雲鼻尖一股好聞的香氣飄開,一下有些悵然若失,只聽金閃閃道:“弟弟說他要到魔門偷一部劍法……結果,結果一去就沒有回來,我,我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
溪雲明白她的意思,這女子外表看起來柔柔的,其實性格頗為要強,若有其他辦法,她就不來找自己了。儘管從她眼神看出了許多情意,但對她來說,該自己作為一個男子去找她,若自己不去找她,就表示自己對她無情,那她也不要對自己有情。
溪雲修行到如今的境界,目力驚人,有時看人一眼,便知他人心中真正的想法,對金閃閃複雜的心情更知道得很清楚,心中不由有些歉愧,那時自己恐怕對她表露了不少情意,或許僅是曖昧情愫,但終究是牽累到她了。
微吸一口氣,平復下心神,溪雲道:“金兄去了多久?此後可有傳回什麼訊息給你?”
金閃閃聽他鄭重其事的口吻,看他一眼,見他雙目清明,好像兩個買賣人在做一個交易似的,並無私人情感牽掛其中,不由小嘴一呶,露出悲色,接著又暗罵自己軟弱,咬著下唇低下頭,默默吸著鼻子,平復自己心內奔湧的情緒。
溪雲見火光映照她的臉紅彤彤的,一副倔強不服輸的樣子,不敢輕易表露關切,默默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金閃閃恍若不經意地用手背碰碰兩邊臉頰。
溪雲瞥了一眼,她手背上多了一團水光的痕跡。
過了片刻,金閃閃吸吸鼻子,道:“他去了有半個月,本來說七八天就會回來,結果一直沒回來,我想,我想他是給抓住了。”
溪雲深長地呼吸一次,道:“好,不管如何,我一定去一趟魔門,替你查明情況,如果金兄無恙,一定幫你救他回來。”
金閃閃怔了怔,透徹的眼神直鉤鉤地盯著溪雲,露出悽惻痛恨之色,眼淚再也忍不住,斷線珍珠似的滑落臉龐,銀牙暗咬,憋著氣道:“替我查明情況,幫我救回他,然後,這以後……便……恩斷義